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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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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我取向。对方是男人。”傅斯言说,“我妈说人不行,很假,做朋友都不靠谱,更别说结婚了。”

“是你一辈子的伴侣,阿姨当然会上心,不合适的人自然会挑剔。”

傅斯言说:“她喜欢你,对你不挑剔。”

虽然相处短暂,且是因为傅斯言的关系,但傅阿姨是这些年除了婶婶之外对他最好的、类似妈妈角度的长辈了,以至于许乐程一想到自己和傅斯言“离婚”时傅妈妈会难受,就心里泛起没有底的慌。他不想深化这种感受,自己换了话题:“你伤口怎么解释的?”

“有人问我是不是被咬的。”傅斯言没get到许乐程在问的是怎么向妈妈解释伤口的由来,倒是想到了林毅行的调侃,不自知地浅浅笑了笑。

傅斯言笑起来有种很独特的优越气质。许乐程心里暗自想了想傅斯言很少笑是不是有些可惜,又有些紧张:“明明是撞的……你怎么解释啊?”

傅斯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很是笃定:“为什么要解释?我们结婚了。别说是你撞的,就算是咬的,也是情趣,合情合理合法。”

话是这么说没错……

不对,话这么说虽然没错、但是错了啊……

许乐程张了张嘴,想说“我没咬”,又想说“偷换概念”,却发觉车子在他没注意时已经停在了豪华酒店的门外。

服务生过来准备打开车门请他们下车,傅斯言却忽然向他靠来。

近到唇线似乎若有似无地擦过了他的耳垂。

不确定,但许乐程耳朵瞬间热了起来。

傅斯言并未察觉,只是极轻声地向许乐程说了声“别忘了,我是你老公”。

说着,他抬手向许乐程,淡淡一笑,朗声道:“请下车,我的王子。”

旁人总只说傅斯言清冷又矜傲,从前许乐程便也只觉他被傅家的继承权、傅氏国际总裁这些总能令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束缚得只能是决然机械的AI似工作机器,整个人冷肃得很平面。

但日渐相处,近距离甚至有时候接近“零距离”,许乐程才觉傅斯言平面的、给旁人的那一种漠然疏离的态度,似乎只是为了省去很多他觉得无意义的琐事。

而旁人大概不曾窥见的、私下的他……

那些不被人看见的一面,有暖和乖,独属于傅妈妈。

可压在平日正襟危坐冷淡矜傲之下,总爱时不时地像借娃娃的身高差那般毒舌一下,或是借着“老公”的定位演技完美得让自己心里不由得会有些微微颤动的逗弄一下的、可以归结为劣根性的部分,傅斯言都给了和他定下“协议”,已经共处于攻守同盟的自己。

当时谈判的时候也没想到还有这种“附加服务”啊。

难怪傅斯言说他单纯,不适合谈判呢。

思绪乱绕间,傅斯言没有再抬着手等着许乐程把手放在自己掌心中。

他径直握住了许乐程的手,十指交扣地牵住许乐程下了车。

他们一下车,四方诸人的视线便集中了过来。

这种商务场合龙蛇混杂,有名流大佬也有无事八卦的纨绔混子。虽然许乐程并不觉得自己的取向有什么不能见光,但这样的场合和傅斯言十指交扣地并肩出席,他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傅斯言却稳稳地把他的手牵得更紧了,又在他手背上用拇指腹轻轻抚了抚,似乎是想要安抚他的意思。

若他们的关系是真的,许乐程觉得自己大概会因此而感动。

但现在,他只觉得压力。

傅斯言靠近过来,很是亲昵地用另一只手理了理许乐程前额的发丝,又含着浅笑低声说:“你别当是假的,就是真的。”

有道理,就像此刻傅斯言的动作和表情,柔软得任谁看着也心里悸动。

刚才傅斯言给他弄着额前的发丝时,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地乱了一拍。

所以那些落向他们的目光里,有着许乐程清晰可辨的、想取他而代之的羡慕之意,他也能够理解。

若这些亲昵是真的……

可是旁人可以当真,当事人许乐程却要在当真以完美应对的缝隙里留下一分防备,以免自己真的被傅斯言以假乱真的演技和气场蛊惑。

说实话,挺累的。

进了酒会,就不断有人和傅斯言来说话。

寒暄的,恭维的,说有合作想法的,话说一半不说一半想以意味深长引人在意而达到目的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傅斯言礼貌疏离但挑不出错的完美应对,但在只有他们两人在彼此说话可闻的距离里时,傅斯言会用肩膀轻轻碰一下许乐程的肩,小声说一个词:“无聊。”

许乐程点点头,真心地应声:“确实。”

他只用陪着傅斯言并肩而立、礼貌含笑向来人点头打个招呼碰个杯都觉得疲倦,而和傅斯言说话的每个人的每句话可能都暗含玄机,想必傅斯言更累。

又有人过来殷勤向傅斯言自我介绍,说“有个国外的超级商业计划傅总聊一下”,傅斯言淡声向人说了声“抱歉”,又低头揽住许乐程肩膀,轻声问他:“累了?”

声音比和他今晚和谁说话都轻,面上虽然还是一贯的毫不动容的平静,但凝视过来的眸子里有着任谁看到也能体会的关切。

许乐程明白他是不想和来人聊,于是非常配合地微微眯了眯眼“嗯”了声。

傅斯言理了理许乐程的发尾,向来人道:“我宝宝累了,下次再谈。”

来人和许乐程同时愣住了。

傅斯言一点没觉得有什么违和的,把许乐程揽得更紧了些:“我陪你去坐坐。”

手腕一用力,带着许乐程转了身,把那依然处于愕然中的人留在了身后。

“你这牺牲未免也太大了吧。”许乐程不由得回头再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那人。

“什么牺牲?”

“叫宝宝啊。”许乐程眨眨眼,“和你,真不配。”

“不配吗?”

把许乐程按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傅斯言自己却没坐下,而是俯身弯腰,按住许乐程肩膀,深邃目光锁住了许乐程的眼睛,人也渐渐靠近过来。

呼吸湿润交错,傅斯言唇角微弯,唇线开合,轻唤: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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