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jom怎么能这么不称职。”南德温,抬头看向镜子,突然浓眉一挑拉高语调问道。
钟雪松早被被化妆师姐姐强制要求闭上眼,此刻也不忘坚定地小幅度点点头,附和着:“就是就是。”
不过,在有些嘈杂的环境里他似乎听到了磨牙的奇怪声音。
钟雪松先是感觉到有人的手搭在了自己肩头,以为是南德温的他正要见缝插针摸一把,就被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
“nong,睁开眼睛往上看。”化妆师姐姐戳了下钟雪松的后脑勺,说道。
一睁开眼,就和镜子里映出的经纪人来了个大眼对小眼。从表情上看,貌似是听到了点什么。
钟雪松装傻充愣露出讨好的笑,又一本正经地问:“P jom停车这么快的吗?”
虽然帅脸在前,Jom可不吃这一套,将搭在钟雪松肩上的手举起来就要敲他一个暴栗,为自己从昨天到今天所废的口水“报仇雪恨”。
还未曾落下,Jom手中就被人塞了杯透心凉的奶茶呢。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怪叫,哪里还顾得上惩罚钟雪松。
南德温将插着吸管的另一杯递到钟雪松嘴边,“天气太热了先喝几口解暑,待会上了妆就不好再喝了。”
“简直把Cedar当小孩子一样照顾。”Jom忿忿不平地吸了一口,随后面色惊喜地又猛喝一大口:“嗷,是lover家的夏日午后,我超级爱的那款。”
不到半分钟,Jom的奶茶就去了半杯还多。他扫视了一整个休息室后蹭到南德温身边,笑得贼兮兮:“不是很难买到嘛,你怎么做到能请大家一起喝的?”
而南德温端走奶茶,又顺手擦掉了钟雪松嘴角溢出的几滴水渍,还拿来了首尔姐给的粉丝问答一条条念给钟雪松听。
“好奇Cedar为什么会选泰语专业?未来会留在泰兰德工作吗?”
“可以让经纪人多发物料吗,采访盘包浆了不说,杂志也就拍了那一本,不够不够!”
“听说已经开始workshop了,能透露什么时候正式开拍……”
等半天没人理的Jom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在两颗头之间的缝隙里晃了晃。
南德温这才抽出空敷衍了一下,“认识老板,提前订的。”
Jom对这回答可不满意,还想要说却又被化妆师姐姐打断。
“搞定啦,领着你的小儿子走吧Nong nan。”
取笑完南德温的她微微仰着下巴看着自己的作品爽到没边了,镜子里唇红齿白每一帧都如同是精修过的初恋脸绝对迷倒一大片男的女的。
再转过头,兴奋度持续上升,这边的帅哥脸上也同样有自己的杰作。她意满离,走到沙发前的桌子拿起自己的那杯。
咦,是帅哥请的格外甜吗?
南德温摇摇头不打算反驳,只偏过脸对着钟雪松说,“走吧,带你去见见主持人。”
倒是原本还想着要在南德温孔雀开屏的钟雪松着急得差点挠头。开什么玩笑,错了辈分就更难追老婆了。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幼稚了吗?不行不行,自己不能理所当然享受P nan的照顾,反倒是应该迅速成熟起来,做能为他遮阳的山。
钟雪松的脚步慢下来,直至完全停下。他的目光落在前方南德温的宽厚背影上。
只比自己高了两厘米,但总能在第一时间揽下责任挡在自己身前兜底。仅仅大了五岁,却永远理智、温柔,给予自己及时的鼓励。
可错位的时间想要弥补,太慢也太久。
“怎么了?”南德温很快发现钟雪松没跟上来,他没有一点犹豫地折返回去,声音带着关切:“是不是紧张了?”
钟雪松摇头后又点点头,心里不知谋算着什么。他的大拇指捏住食指最上面的一截,乖乖地回答道:“一点点。”
南德温被他的样子可爱到,忍不住想揉揉钟雪松的头发。手都伸了出去怕弄乱妆造又倏地改道落在了肩头。
“没关系,紧张是正常的。”他的眼底溢满悄然无声的温柔,用最平直沉稳的语气撑开了一把向着钟雪松倾斜的伞:“我就在你身边。”
南德温就像是所有柔软词汇聚齐在一起组成的不可替代,带着明晃晃的偏向。一次次无意识暗示着,这条轨道从不是单向。
“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知不知道呢?”
钟雪松甚至听见心在欢呼,慢一点也没关系,有人在前方等。
他不想隐藏情绪,此刻觉得无比幸福就一定要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所以钟雪松转而拉起南德温搭在肩上的手半贴在自己的脸颊。灼热的目光,笑的肆意。
“我好幸福,因为有P nan。”
南德温因为钟雪松的直白,耳边泛起薄薄一层红。理智说着不可以,却沉默着放任着钟雪松的小动作。
在钟雪松得寸进尺想要借机十指相扣前,匆匆拉开了身距,眼神也若蜻蜓点水一触就走,错开一切有可能的对视。
“好了。”他佯装出被肉麻到的无奈,不打算正面回应那句仍让自己麻酥酥发痒的话。
再继续开口,就是一句越发破坏气氛、口是心非的教训。
“别和P Jom学这些油腔滑调,不紧张了就走吧。”(其实,你都说反了。)
南德温率先迈开腿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薄唇挑起浅浅弧度:“还不跟上。”(因为遇见你,我在变得幸福。)
“来了!”
钟雪松大步追上去,肩膀跟着轻轻撞了上去。
“可能很少有人知道Nong nan曾是天才赛车手,姐想知道为什么最后却选择做了演员呢?”
“赛车手?”钟雪松好奇地看向身侧的人,却发现南德温眼眸里压抑着的痛苦与悲伤,透着股焦糊的黑暗。被桌子遮挡住的双手,此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