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艰辛,钟雪松和南德终于踏入酒店大厅。又等一会儿才有工作人员姗姗来迟,然而一走到跟前就用力弯腰,打算来个九十度鞠躬,还好jom眼疾手快直接固定住她的肩膀,制止了这个有些过度的动作。
她神情微变,又开始低着头不停道歉,姿态摆得非常低,声音都染上了哭腔。若有离得远些的、不知情的人,只怕要误会他们一行人在恃强凌弱。
钟雪松并非心细敏感的人,却也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在纠结要不要上前做点什么时,旁边的南德温就递上来了纸巾,眼含鼓励。钟雪松立马会意,双手恭敬地把纸巾递到这位工作人员面前,“擦擦汗吧,您辛苦了。”
女生的戏演得正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了片刻。
南德温趁机开口,和声细语地询问:“是不舒服吗?我们扶您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吧。”钟雪松身形一抖,面色焦急起来,“是我们的不是,让你跑来跑去的。这大热天的,是不是中暑了。”
两人默契地一唱一和,把没有名气和新人的惶恐胆怯演了个惟妙惟肖,连消带打地将女生的戏台子拆了个干净。而经纪人Jom自钟雪松开了口就不再多言,摆出完全放任两人的样子,但仔细看就能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不着痕迹地伸进了外衣的口袋中,似是在摆弄着什么。
工作人员讪讪一笑,急忙摆手说不用并没收下纸巾,却收起了小心思,乖乖地走在最前面开始带路。
南德温和钟雪松同时看向对方,一起挑眉后又迅速移开目光。两人的眼睛直视前方,手却在背后悄悄碰了一下。
一路上,没有遇到几个人,少数几个不是剧组的就是酒店方面的工作人员,看来也是下了大手笔保证环境足够安全和私密,更让jom对于下车以来的遭遇越发疑心,面上不显,脑海中已转了几个弯。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工作人员在走廊的倒数第二间屋子停下,抬手示意他们可以直接进去就立刻转身离开。
jom向内粗略看了一眼明显发现里面人竟然基本到齐了,暗暗地深吸一口气,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怒火中烧,内心直骂街,“到底谁在捣鬼,连活动时间都被摆了一道。”
本来按他的时间规划,到达时不是前几位也不至于是倒数。”Jom清楚这不是发火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不做睁眼瞎,被动接受针对。而且针对他们的人绝不简单,刚刚的工作人员不过是其中的一步棋,虽然已被化解,但绝不是结束。
短短几秒,想了很多的jom默默将手心冒出的冷汗擦去,轻拍南德温肩膀,嘱咐南德温带着钟雪松先进去。
南德温听见后点点头,钟雪松也乖觉地站到南德温侧后方,jom放下心,找了个明面上过得去的理由快步离开。
穿过来时的走廊,离开酒店jom才掏出手机,查到附近有个咖啡厅又径直走过去,找了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一杯喝的,才从通讯录选了几个人拨过去。打算探探风声,看是否有什么隐秘消息未曾知晓。
如此被突然针对,总该有个理由的吧。
而另一边,南德温带着钟雪松正式踏入房间,扫眼过去全是年轻面孔,看来老一辈演员是被安排到了其他房间。
这样的安排既尊重了前辈也不会让年轻演员拘束,故而屋内气氛不错,大家都四五成群聊着天。
钟雪松嘴角轻扬,跟着南德温一个一个打招呼问好,偶尔跟着南德温停下。若南德温在寒暄应酬,就安安静静绝不多嘴,绝不胡乱走动。
社交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剧组的大佬们一到,四散的众人连忙聚在一起向走到高台的三位重量人物问好。
个足够高的钟雪松和南德温没有往前冲,还后退几步站在了最外围。
导演arch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简单单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制作人soon和min都没有发言,神色淡淡,试镜时的投资方Teerade并未到场,想来之后也不会常来。
金主爸爸嘛,给钱就行。
后面提到workshop的安排时,导演arch的目光越过前面的配角,盯向场内最出色的两位,他的两位主角。“从今天开始,主角每间隔一日进行一次workshop,配角稍后会有详细的日程,共持续两周,一个月后正式开拍。”
听完,台下众人开始小声讨论,有些惊讶不安。毕竟在泰娱,这种开工速度堪称变态。
按照惯例,光前期筹备就要去掉三个月,演员开拍前的workshop加上先导片拍摄,正式开拍后还有比拍摄日期还长的假期,拍拍停停又去半年,最后就是剪辑定档又要拉扯半天,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放在内娱,黄花菜都凉了。
台上,导演arch交代清楚,也不再喊其他两人再讲几句,喊上身旁的工作人员,领着大家前往workshop的房间熟悉一下,也算是第一次全员到齐的workshop。
推开排练室的门,走在最前方的arch和soon脚步一顿,min严肃的神情则瞬间变得兴奋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满眼欢喜。紧随其后的钟雪松与南德温探头一瞧,里面竟然已经有人了,还是位大人物——帕德容琶·砂楚,也叫Amup。
作为泰国最顶级的女演员,出道二十多年就红了二十多年,至今稳坐一姐位置,是娱乐圈爽文都写不出来的传奇。
哪怕现在身着简单常服,素颜朝天,至多抹了点口红,依旧有侵略性十足的美艳。
南德温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偏头和钟雪松说: “cedar知道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