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一大早并没有多少人,偶尔有几个上班族进店来提走一杯冰美式,来得匆匆,去也匆匆,优纪在柜台后忙活着整理咖啡店的物品,门口的提示铃响起,她抬头看过去,正看到亚久津仁提着几大包纸巾走进来。
“阿仁,今天这么早就来了?”之前他一直在帮雪之下准备比赛,好不容易比赛结束,她原本想着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他还是早早地起了床。
他蹲下身将之前她拜托他去买的纸巾整齐地放在收纳柜里,什么话都没说,优纪靠在柜台上看着他的动作,说道,“今天一大早你的朋友来给你送了东西。”
“朋友?”他那上扬的尾音显然充满了不信任,“什么朋友?”
“就之前来咖啡店找你的那个姑娘,你不是还陪着她去参加比赛了吗?”
他整理东西的手一顿,收拾东西的速度显然加快了一些,随后站起身走到柜台前冲着优纪伸出手,“东西给我。”
她在柜台下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包装完好的信封,看着只有薄薄的一层,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下意识地觉得这似乎于他来说是件隐秘的事情,接过信封便背过身走出了咖啡店,在门口蹲下拆开了那个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信上写着感谢他这段时间陪她去参加比赛并且给了她很多照顾,银行卡里面是比赛奖金的一部分,她觉得他应该得到这一部分奖金,后面附了银行卡的密码,还让他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毫不客气地去找她。
他蹲在咖啡店门口点了根烟,将银行卡和信都收了起来,重新装回了信封里,叼在嘴上的烟抖了两下,一小块烟灰摔碎在了他的脚下。
他办事,她也付过钱了,他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就算他真遇到什么困难,跟她又有什么什么关系。
少自作多情了,老子才不会遇到需要你帮忙的事情。
此刻刚下飞机的雪之下满月自然不会知道亚久津的心情,她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几十通未接来电,那数量看得她皱了皱眉,她还是给真田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现在在鹿儿岛,要在这里待几天,二十七号就会回东京。
很快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她听得出来那是手冢国光,隐隐约约听到“水果”之类的词汇。
“手冢问你给你带的牛奶和水果要不要放进冰箱里。”
“哦......放吧,让他别浪费钱买那些东西,”她站在行李箱的托运转盘前边等行李边回道,耳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你们关系这么好?刚打完比赛就迫不及待地又见面了?”
电话那边顿时安静了下来,一点儿人声都听不到了。
雪之下伸手从转盘上拎下了自己的行李箱,因为炎热的天气而用手扇了扇风,“我还有事,先挂了,你们慢慢交流感情。”
谁要跟他们交流感情。
真田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正好碰着面了,他大概得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不想看到青学的这群人。
“既然她人没事,本大爷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着,”迹部伸手一撑沙发便站起了身,“又小又挤,还得跟你们呼吸同一片空气。”
他站起身没走出几步,回头嘱咐道,“你们在走之前最好把一切都恢复原样。”
特别是电视上的录像进度,她要是回来发现进度不对就会意识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到时候真生起气来可有的受的。
迹部刚刚走出门没多久,保镖就跟了上来,拉开车门护着他上车的时候,只听到他说道,“在冰帝附近租一套适合女生住的公寓,面积不用太大。”
“是,景吾少爷。”
远在鹿儿岛的雪之下并不知道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发生的事情,拉着行李箱就乘坐出租车往自己之前预订的酒店而去,上午去酒店入住,临近中午的时候出发,下午两点到六点是她的工作时间,然而实际上将客人希望的所有取景点都拍完已经接近晚上七点。
她在工作的时候一向都习惯把手机调整成为静音模式,毕竟工作的时候总是看手机会给顾客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直到工作结束背着相机又累又饿地打算去路边的小店吃碗拉面的时候,她才看到越前龙马发来的信息。
消息真是一点都不复杂,就是一句话和一张图片而已。
图片上是羽田机场到鹿儿岛机场的航班信息,飞机十八时二十五分起飞,二十时二十分降落,现在应该正在天上飞着,也就意味着如果按照他发的信息上说的去机场接他,她现在就要打车出发去机场。
于是她在路边商店随便买了个面包充饥,转身就打了辆车去机场接他。
她倒是很想问问这小子为什么突然跑到鹿儿岛来,但他现在正在天上飞着,就算给他发消息他也收不到,只留她一个人坐在出租车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是比赛结束放松心情来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