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草!”
红发的女人惊叫一声,捂着撞红的额头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而后有些惊恐地抬头。
邪了门了,面前明明什么也没有!
她眯着抹着浓妆、画了蜘蛛丝一样的花纹的眼睛,如临大敌地盯着面前的“空气”看了好一会儿,王牌狙击手极致的视力和观察力都没能发现任何一丝不对劲,真是邪了门了。
老娘偏不信邪。
女人在心里恶狠狠地唾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精神高度集中,直到确认了周围确实没有别人在,然而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完全放松。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
一点一点,往前伸去……
哒。
碰到了。
女人瞪大眼睛,满满地不敢置信。
碰到了,坚硬的,像是某种“墙壁”似的东西,然而却无法通过触碰判断这种“墙壁”的材质,甚至没有一件物品该有的触感。玻璃?可哪怕是玻璃,也是会反光的。她以狙击手的尊严起誓,前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至少人类的肉眼是完全无法看见的,完全不可能!
喉咙微动,一滴冷汗落下额角。
喂喂喂,这么诡异的吗?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咬咬牙,还是下了决心,转身就要走、却又猛地顿住。她盯着那看不见的“墙”半晌,弯腰拿起一颗石子,往哪个方向一丢。
毫无反应。
就和普通的石子一样的落地,她敢肯定是这样,没有受到任何多余阻力的影响。
啧,还想录个视频做证据的。
罢了。
不再犹豫,女人转身大步离开,却没踩出任何声响,不过几秒钟她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了森林中。
在她离开后五分钟,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阴影中走出,伸手摁了一下自己的耳机。正是乙骨忧太。
“五条老师,鱼儿上钩了。已确认对方身上带有目标诅咒,看来您的猜想大概率是正确的。即,我们所追查的组织,与袭击工藤新一的组织确是同一个。”
关于工腾新一的身份、和棘的关系,以及他的遭遇和他与“江户川柯南”的“关系”,五条悟都已经在给乙骨忧太布置这次的埋伏任务之前就已经尽数告知了他。
乙骨忧太听得一阵恍惚,只觉得普通人疯起来能做到的离谱程度也不比咒术师低多少,返老还童这种技术可是咒术师都会感到惊叹的,居然还是只凭借小小一粒药就能做到……
想当初连天元大人都还需要星桨体呢。
“嗯,既然如此,就找个机会告诉棘。”五条悟说道,“不过也不用着急,选个宽裕的时间,既然要告诉他,就要把我们这段时间以来对于那个组织的情报都通通与他同步,而不只是简单的告知。”
“我明白。”乙骨忧太答道,“不过,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刚才直接把她抓起来?”
“呵呵,让那姑娘回去吧,同时,也把我们的‘眼睛’带回去——亦作为,我们即将入场的示告。”
“学生知道了。”
“哦~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忧太。”五条悟的声音突然变得跳脱起来,“抓捕罪犯可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工作对象只有‘诅咒’,别给自己随便加工作量啊忧太,你还在上高中呢,社畜气质都直逼伊地知了,要学会偷懒~”
乙骨忧太面露苦笑,摇摇头,挂断了电话。
所谓的最后一个原因完全可以忽略掉,毫无疑问,那只是五条老师拿来调侃他的恶趣味。
把“眼睛”带回去,指的应当是刚才跟在那女人身后的,属于夏油杰老师的咒灵。
而“示告我们的入场”,乙骨忧太就有些不太明白了。为什么要特意这么做?应该不会只是五条老师的兴趣吧?虽然五条老师确实干得出来……
算了,老师们的决定总不会错。他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虽然一直跟着老师们干活,可他还是要和同学们一样读书考大学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做完体检,狗卷棘爬起来,拿过叠在一旁的衬衣穿上。
家入硝子把狗卷棘的体检数据录入档案,便换了一副新手套,转头去摆弄另一张病床边上的仪器。
狗卷棘起身下床,站在家入硝子身后,有些好奇地探头去看病床上的男人。
那人实在是苍白得可怕,皮肤就像是被泡烂了的面皮一样黏在头颅和薄薄的骨肉之上,而骨骼与青黑的血管走向肉眼便清晰可见,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乌青斑纹,以及各种各样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