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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铁甲铜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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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准备!给我射!”

霎时间火光冲天,‘虎牢城’三字能在面前汜水面前倒映。

城上小将道:“收吊桥,弓箭手准备!射!”

谢十六满拉弓射去,直取那人咽喉。

倒地声砸落,魏兵直喊道:“有敌袭!敌袭!”

吊桥也应声稳落,谢十五只道:“城门楼上主寇已死,尔等大梁勇士,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梁军挡去飞箭,在腥风血雨中攻城。

“一!二!一!二!”

刀车直捣城门。

谢十六又道:“今清贼寇,赶出梁境!明年诸位兄弟们便可以回家过节!父母妻儿都在家等着!都给我打起精神!不退!不畏!”

“是!小谢将军!”

众人越破越勇,势不可挡。

子夜中,目本不清。魏军守卫损失良多。

见魏军元帅达奚仁带人出城,谢十五叫人护卫前军,扔了火把带人撤退。

这下先锋挫锐,已然足够。

翌日,右侧邕州刺史攻破滑台,与白虎军直捣虎牢。

——魏军损失半数精锐。

再几日出其不意鳌战,打得魏军猝不及防。

这时左侧豫州刺史越山,背击魏军。余黑夜中带人挖断城中水井,凿山阻井道。

二路援军加上汜水中梁水军,与中白虎军直破城门驱入。

谢观舒本最初始就想同攻,那时伤未见好。此刻身披重具铁甲,隐秘在骑兵营中。

袁润安带人在前扫驱魏敌,谢十六带着步兵一刀一砍,对持盾牌,瓜头落地。

重甲行入。

轻而易举破了魏军残阵。不需要什么技巧,刀枪不入铁胄、明光甲,两刃槊只勾拉砍拽!

谢十六只道:“虎牢城破,城中百姓皆为梁民!尔等关好门窗,别见着血!梁军不伤一民!若损百姓一毫,我等上报建康,助其安居!帮谋其业!再无魏兵侵扰,无牵无挂!”

百姓呼好,全军士气高涨。

魏军元帅达奚仁在内城,单跪劝阻道:“太子,虎牢城是保不住了,臣派亲信送太子出城渡河回平城。要确保安然无恙,快行啊太子。”

拓拔元业只掩着悲声道:“元帅不行?你我君臣一同回平城,你是大魏良将,百年只此汝一人。若有不测,大魏恐无军首。”

“有太子此言,臣就算困死虎牢,也无怨无悔。”

拓拔元业俯身扶起,想来这就是汉人书中所写的忠肝义胆之辈。

后缓言笃定:“元帅若去,元业回去定会照看好元帅家中人,让元帅无后顾之忧。”

达奚仁抱拳道:“多谢太子。”

拓拔元业伸手,随从给二人递上酒杯。

“元帅,喝尽这一杯酒,你我君臣赤忱之心,安胸怀。”

“太子,定要顾好我的家人。臣去也,平城陛下已无多少时日,臣就不陪太子走下去了,万望珍重。”

二人是和着热泪对饮,全尽了君臣之情。

“走!”拓拔元业放杯,干脆离去。

“臣恭送太子,有朝一日,大魏会南下成就一番大业!”

还未起身,铁马金戈已攻入内城,

魏军快弹尽粮绝,也快散了军心。

“尔等还要负隅顽抗!若不缴械投降,梁军定会诛尽敌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啖汝之肉,饮汝之血!”

五个时辰,从天猛亮突围到天蒙黑。谢观舒有些吃力,一直挥着两刃槊,背上绑的布巾早已滑落,麻布磨着血肉,沁出血铁甲。

梁军将士们亦是如此。白虎军永远是冲在前方的,刺史们带来的守备军不善突围,只善守卫。

轮番作战交换队形,除开重甲骑兵未脏了面,其余将士早已,淌着鲜血。渴望冲往胜利。

达奚仁带人迎敌,只觉不远处那小子很眼熟。

可还是想投机取巧一下,只高声想要扰乱梁军军心。

“汗人小子们,你们只有个伤痕累累的主将,还有个乳臭未干的小将军打前阵!你们那个白袍将军呢?不知躺在病榻上还有多少时日?”

无人回应,梁军军心振奋,越杀越勇。

他的死对头袁润安挡刀,回怼道:“达奚仁!你并非仁慈之辈,就不用关心非你本族的小辈的了吧?”

达奚仁劈刀用力压下,用橙黄发青的眼神狠厉蹂躏。直到微屈膝腿,马踏寒铁,抬刀落刺。

那人全身重甲,只露一双明亮坚定的眼睛。冷声道:“奚帅!小辈在此!就不劳你挂念了!”

达奚仁本就奔着五十而去,自是不敌,倚着环首大刀连连后退。

可双腿渐软,慢慢舒缓无力。

“你是来报仇的?”达奚仁问。

二人过招几下,两刃槊勾打去大刀。谢观舒边打边道:“并非报仇,十九年前奚帅,用兵突袭,蛮力攻城后烧杀抢掠无一不做。我等梁军虽败,可不畏。连连退守,还是扎根在江北,未让你等蛮人跨过一分!如今只是拿回我国贵土,正经法子击溃的你们!我念奚帅老迈,快整呼残兵跟你大魏太子回去。我们隔河而治,不犯河水!”

达奚仁拽他下马,“可井水才不犯河水!我们北人只想也到那富庶地去一去,变得跟你们一样!若叫你们大梁去那北地,寒冬腊月里上熬几熬,我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决心南伐!“

谢观舒扔了两刃槊,只咬牙:“可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者,是贪婪!”

“人性本就贪婪!”达奚仁抵住脸,用力给他一拳在肩,“谁人不想要更好的东西!是你们大梁未对待好我们大魏前往和亲的乐安公主!”

“那是你们的阴谋!”谢观舒看透道:“你们北边的大族,也不乏研书善术之辈!”

“乐安公主跋扈,我们大梁忍了,是她自己不懂礼法,犯了错羞愧至死。就该偿命!你们只是有个由头南下罢了。”

“就算事实本就如此。”达奚仁踢刀挥袭道:“你小子凡事看的太透,小心栽了跟头!”

话毕!达奚仁一使眼色,白袍银甲转瞬被长刀划挑松甲,用力拉去。

背又添一长裂新痕。

“你又…玩,阴的…”谢观舒缓缓身落,颤言。

“兵、不、厌、诈。”达奚仁执刀单跪,竭力道。

谢观舒见他背后吐血一笑。

达奚仁预感不对,只喊:“忽忸于成,跑!”

又一释然道:“这句话,还是我说的。谢家小子你就应该当儒将,做军师。读书人到了战场会思绪太多。不过…

——千军万马避白袍!”

谢十六挥刀,头落。

我佩服……

谢十六挑刀起他的头颅,搭上长槊,高喊:“魏军军首人头落地!尔等魏军还要负隅顽抗的话,就别怪我们梁军赶尽杀绝!”

魏军残兵由忽忸于成带领,灰溜溜要渡江而去。

不过,拓拔人未灭南下之心,未丢志气。

“六兄!六兄!”谢十六抱着他的脖颈,轻拍着他的脸,听到弱弱一句:“去你老东西!你就是只将军虫,带了个小蛐蛐,爱偷袭……”

袁通庶子袁终接过人,只道:“小谢将军,让我带谢将军先去医治,这里还需要你。”

“好,多负。”十六转身又投入厮杀。

袁终在身旁人衣上撕下许多布条,紧紧缠住出血的地方。背起只在铁刀铮铮之身中,还有声音在他耳下喃喃。

“阿明…阿明……我还未……”

眼见着众人缴械投降,刀剑掷地有声。

“将军放心,仗打赢了。”

小船。

拓拔元业只感慨:“元帅忠义。我们大魏一定能南下安居,全君臣意。定不负你这颗决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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