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但刺激。

“懂了，我不会，理解错了，”欧阳序叶乖乖认错，“那他这些天学什么呢？你有没有打电话回去，以你们的感情……他应该会想你的吧。”

伊祁淮一顿，沉思后道：“我嘱咐过我爸要教他近战，大概率这一个月都在近战练习。他学东西很快，应该没有特别大的问题。至于打电话……一通都没有，这个有必要吗？”

欧阳序叶反问道：“这个……难道没必要吗？”

他觉得好笑，苍舒雀不是宝贝徒弟吗怎么一通电话都不打，他都分不清这人什么意思了。

欧阳序叶敲敲伊祁淮的椅子，无语道：“一通电话不回，他都不知道你还活着没。”

伊祁淮眉头微皱：“……不至于吧，我跟我爸有在说话。”

“他是你爸？”欧阳序叶刚问出口就后悔了，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口快了。我的意思是，他是你徒弟当然希望你找他，你找你爸和你找他能一样吗？连人都不一样还指望表达的感情一样？想太多了吧，我要是你徒弟我已经悲伤填满整个太平洋了。”

“没事。”伊祁淮听了一长段也不忘回复他的道歉。他陷入沉思，思考是不是该多给苍舒雀一些回应和关怀。

他一直觉得跟伊祁声说就好了，他爸也会把他说的告诉苍舒雀，这样也不用发两遍浪费时间。但听欧阳序叶这么一讲，的确，他省了几分钟的事，那苍舒雀会不会觉得寂寞呢？他可是苍舒雀的师父，也是最该关心他的人。

伊祁淮若无旁人地拿出通讯设备，欧阳序叶被这一幕看得傻眼，起身径直走向了距离伊祁淮十五米之外的地方。

现在九点半，苍舒雀刚洗完澡。

他看见伊祁淮的电话先是一愣，随后急急忙忙接听，生怕是什么要紧的事：“少校请问什么事？”

“没事，雀儿你最近怎么样？”伊祁淮问。

苍舒雀松了一口气：“很好，每天都会满头汗，学得很开心。”

伊祁淮声音温柔，他慢慢缓和下来：“要是很累强度可以减少，我会去说。”

“不用，我觉得刚刚好，已经逐渐适应了，”苍舒雀传来一阵带有笑意的声音，“不过在飞机上你说的弟弟原来是我啊，叔叔跟我讲了，你一早就知道吧。”

伊祁淮并不奇怪，他每天都有和他爸聊天这些事自然在他知晓范围内。

伊祁淮逗道：“嗯，早就知道，那你打算私下叫我哥哥吗？”

“并没有这个想法，”苍舒雀非常直白，他解释道，“也不是说不出口，就是感觉很拗口而且没必要，多少年没叫过了。”

伊祁淮才觉得奇怪，他咳嗽两声：“你叫我爸叔叔不拗口了？”

苍舒雀确实被逗到了，他笑了出声：“不拗口，他天天要我叫他叔叔，不叫不训练也不理我，那我就叫了呗。”

伊祁淮耍无赖：“那我也试试这个方法。”

苍舒雀实话实说：“你很闲。”

伊祁淮突然闪过欧阳序叶说的话，他问道：“你有想我吗？或者有期待我的讯息吗？”

苍舒雀心一停，简直不相信这是伊祁淮说的话，他脸红心跳但语气仍保持平淡：“有点，在想你为什么不跟我发任何消息，我以为我们熟了些，所以你会比原来更关心我……但想了想，这就是原来的常态，也就没太在意了。”

伊祁淮一听，果然被欧阳序叶猜中了，他立马道：“抱歉，我以后会经常给你发信息，其实我也很想你。”

“哦，谢谢你想我。”苍舒雀拿着玻璃杯往脸上敷，试图褪去潮红，“对了，我很开心能听到你的声音。”

伊祁淮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他点点头：“我也很开心。明天聊，做个好梦。”

“嗯。”苍舒雀挂断了电话。

不远处欧阳序叶见伊祁淮收起通讯设备，才大步走向前，看伊祁淮不自觉勾起的嘴角就猜了个大概。

今天是他认识伊祁淮的日期里表情最丰富的一天。

欧阳序叶调侃道：“师徒爱填满整个太平洋了？”

这次伊祁淮的笑没有秒收，语气也听不出威胁，他同样是笑着回应：“你是不是只会这个词？”

欧阳序叶见没什么威胁，双手交叉抱在头后嚣张的大步走向电梯，大声道：“那就是师徒爱填满整个印度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