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雀被自己蠢到。

“实战训练……”

伊祁淮道：“不聊和工作有关的。”

“好吧。”苍舒雀没辙。

“冷和热你能忍受哪个？”

“我都能忍受，你呢？”

“都能但不想忍受。”

“荔枝和橙子二选一你选哪个？”

“……”伊祁淮笑出了声，“荔枝，你呢？”

苍舒雀倍感无语！他忍着回了两字“橙子”，一副逼急了的样子：“这回你先问！”

你呢你呢你呢！他也想不出来问题了啊！

伊祁淮点点头，道：“那为什么选橙子不选荔枝呢？”

苍舒雀算是看出来了！他绝对在逗自己！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吞掉了所有无语，咬牙切齿道：“因为橙子清火。你呢？”

“因为荔枝上火。”伊祁淮觉得面前这人越逗越有趣，濒临炸毛却不敢炸的样子十分有趣。

“这算什么理由！你爱上火的感觉？”苍舒雀莫名其妙，咬牙瞪着伊祁淮，“你能不能问个好问题？”

伊祁淮见好就收：“你小时候跟谁玩？或者是玩什么呢？”

苍舒雀想了又想，想得头都发痛，愣是一个画面也没想起来，“不记得了，”他又怕是伊祁淮觉得自己不想说，解释道，“我真的不记得，感觉小时候的记忆很淡。你呢？你都玩什么？”

伊祁淮说：“我小时候？呃……之前会和朋友玩益智游戏，后来来了个弟弟，我们会玩躲猫猫。”

躲猫猫。

呃。

苍舒雀难想象他玩躲猫猫的样子，问了句：“你小时候圆吗？”

“有点。”

“……噗。”

伊祁淮奇怪：“你笑什么？”

苍舒雀哪敢说自己是想到了一个小奶团子的模样在房子里躲来躲去，说不定小时候的伊祁淮被找到了还赖皮呢！

他的确不敢说，掐前掐后只剩下一句简短的话：“想到了你玩躲猫猫的样子，感觉很有趣。”

“有趣在哪儿呢？”伊祁淮故意道，“这是问题。”

“……”

伊祁淮看着苍舒雀的样子简直像一只小猫，在内心早已摸摸他的头发又贴贴他的脸，直至这只小猫炸毛了，忍不住抓他。

而这只小猫正在心里感叹，人类的心都是黑色的！

“我是不是先前说了可以选择不答？”苍舒雀确定他绝对说了，这才有勇气道，“我不答！”

“好吧。如果你代入我，你会觉得躲猫猫哪里有趣呢？”

“这和上面的问题有什么区别！”

一只猫炸毛了。

一个人类偷偷笑了。

气氛轻松了不少，伊祁淮这才道：“好了好了，你问你真正想问的吧。”

该死！又让伊祁淮看出来了！

苍舒雀咬着牙，眼睛明亮了不少，他认真道：“我想知道以前为什么出任务都不带我，明明我是归你管的。”

“直说吗？”确认苍舒雀点头，他才道，“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这部分原因我不方便说，还有一部分是你自己的原因。一直以来都是亓官少尉带着你做这做那，你觉得用处是哪？”

苍舒雀真不知道：“没想出来，我以为亓官少尉是被迫的。”

伊祁淮笑道：“强迫她做事很难的。就算看着像强迫，她也是自己愿意的，就是话比较多。”

伊祁淮伸出手比了一把枪，正反面看了又看：“你枪法熟练了。”

“你原来的枪法太呆板，而且没有想象中的熟，就现在而看，你也不及亓官少尉。但你比她冷静，拥有更多理性的思考，但这个思考需要别人拉你一把，将你打回冷静，不然你会一面向失控，一面向笨拙。带你去任务是很危险的。”伊祁淮注意着苍舒雀的神态，也怕话出伤人。

有些事的理由他的确需要知道，但表达的方式应该更平缓，这才能控制思维，让他理解。

“我知道了，下次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吗？”苍舒雀脸涨得通红，他的确被直言攻击到了，能感到尴尬，不过更多的是羞耻感。

再有下次，他因为这次的原因猜来猜去就要失心疯了。他恐怕还没等到自己被直言尴尬，就要被自己多想的故事吓死，他也不想猜忌对方的行为了。

“因为我也会猜测你的行为，能说开的话我也不想猜了。”

“可以。”

说了这么多，苍舒雀感觉自己心情舒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虽然能力不足，但他至少听到了实话，今后再努力就行，这样伊祁淮带他出任务也不会担心了。

游戏戛然而止，苍舒雀正打算偏头眯眼，又听伊祁淮冷不丁出声问：“告诉你这么多，你能告诉我，我躲猫猫哪里有趣吗？”

苍舒雀又炸毛了。

脸上刚退下去的温度又迅速升了上来，他恶狠狠瞪着伊祁淮：“我们不是等价交换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