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柏琳娜微微抬了一下眉角,没有说话。在看到林旸上来后她也不愿在伊里斯特这自讨没趣,于是她又拿了一杯香槟,踩着那双十五厘米的白色粗跟恨天高离开了甲板。
“她是谁?”这次的林旸聪明地垫了增高垫,他习惯性地将伊里斯特揽在怀里,向他询问着刚才离开的那位女性。
“果然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伊里斯特打掉林旸的手,故作生气的不让林旸碰他。
“……”一时间哑口无言的林旸沉默地收回了他的手,用着无比真挚的语气向伊里斯特道歉:“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这次沉默的换做了伊里斯特,他曾想过林旸会用各种方式将这件事带过去,但他没想到林旸是这样说的,他有些尴尬地推了推他的金色半框眼镜,别过头去不敢看林旸的眼睛,“那位女性叫莎柏琳娜·简,不过你也可以叫她李文心。”
“李文心?”林旸瞬间又联想到简灵与简凌之间那特殊的联系,“她不会也是谁的替身吧?”
“什么替身?”伊里斯特瞬间警惕起来:“谁又告诉了你什么?”
“没有。”林旸暂时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伊里斯特,他打着马虎眼试图转移话题,“所以李文心也算是易然新造的缪斯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了什么?”伊里斯特加重了语气,他单手扶住林旸的脸颊,迫使林旸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好吧。”林旸终究是拗不过伊里斯特的,他用他温热的手覆住伊里斯特那稍有冰冷的指尖,心疼地说:“我在你名义上的父亲易徳的档案里看到了一个与你名字相同且长相相同的女性生物学科学家,因此我推测……”
“不用推测。”在听到易徳名字的那一刻,伊里斯特的眼里瞬间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嫌恶,他轻推开些许他与林旸之间的距离,语气里万分厌恶:“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林旸摘下他覆在自己脸上的安抚性地吻着他的指尖,“你总是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
“我知道,我只是……”伊里斯特还想说些什么时,但此刻他手上的手环嗡地响了一声,伊里斯特低头将上面的指示灯按灭,一脸无奈地将手抽了回来,“行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拍卖会要对第二场进入的乘客发放手环以及进行信息登记,等你登记完我再来找你。”
“嗯。”林旸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伊里斯特,随后他跟随着工作人员前往登记处核验身份以及领取手环,在手环佩戴上的那一刻,船上所有的乘客以及所携带的“物品”便全数出现在了他的手环内。
该拍卖会自今天起将会在公海上停留五到十天,在这几日里乘客既可以通过私人交换进行对想要的信息进行购买,也可以通过拍卖会官方以比特币进行购买,所有交易均会通过国际联卡进行结算。
不出意外的,在他们数据被登入的那一刻起,拍卖榜上关于上城区的通行证以及永久居住证已经被炒的沸沸扬扬。
但林旸并不在意这些,正当他准备转身向手环上所显示的休息室前行时,一位令林旸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便挡住了他。
是与简凌长的一模一样的易徳。
“king。”年轻男性的声音宛若死亡幽魂一般低哑地从林旸耳边炸开,林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位称他为king的男人,藏在袖口的短刀已被他握在手中。
“您不要担心,是我。”男人向林旸比了个让林旸再也熟悉不过的动作,林旸瞬间从那个动作里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于是他收回了短刀用着试探的语气探问:“knight?”
“是的。”易徳笑了笑,他仿佛在为林旸认出了他而高兴,“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bishop让我将这个交给您,我们会通过这个东西与您进行联络并商议整个计划。”
易徳递来的是一枚只有拇指大的对讲机,林旸半信半疑地将它别在领口,由于上船前他确实收到过bishop说更换指挥官的电话,但这副身体以及这位“knight”的嫌疑都太多,林旸不得不留一个心眼。
“我知道您在疑惑什么,我是bishop与毒蛇所做交易的附属品,等该行动结束后,bishop将会把我的数据交还给queen,届时还有什么疑惑我在为您解答吧。”易徳向林旸行了一个不算正统的离别礼,转身隐入了茫茫人潮之中。
“你就这样让他去找king?”易然从怀里拿出那支新做的打火机,他强硬地掰过伊里斯特的下巴,以一种自上而下的姿态替他点燃他今天所抽的第二包烟,迫使着伊里斯特将他那一直停留在监控上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
“让他们内斗不是更好吗?”伊里斯特含糊不清地向易然反问:“你把陆昊明的芯片插到他的接口里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对我的忠心。”易然松开钳制着伊里斯特的下巴,“还是说你只是恋爱脑?”
“可能吧。”伊里斯特底喃着,他将那支难抽的万宝路压进一旁的烟灰缸里,整理了一下裙摆后便踩着他那双黑皮红底高跟离开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