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的回忆在死亡时戛然而止,商翼借着透气的理由去外面整理自己的心情,再度回来时,手上却多了一沓资料。
“其实那日步晚清他们同我讲这件事时,我就猜到了你会有这一天。”商翼将手上的资料交给林旸,林旸接过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资料。
“这些是我从我合伙人那里要来的,伊里斯特这个人问题特别多,据我所知,整个医疗系统上不仅没有他的身份信息,曾经带过他的老师也全部莫名死亡。”商翼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这是我合伙人从他监狱朋友哪里要来的监控,但这监控是从回收站里捡来的,具体有没有造假我也不知道。”
商翼将显示屏转了个方向,将内里的视频放给林旸。
明明四处都是高清摄像头的摄像头却在这个视频里布满了雪花,模糊的视频里,一位穿着白衣服的男人从录入指纹,进入了关押伊里斯特的房间里。
此刻的伊里斯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他耷拉着头有气无力地跪坐在那红褐色的地板上,身上的蓝色囚服也范着大片大片的浅黑色,哪怕视频如此模糊,却也让林旸触目惊心。
那些褐色的污渍可都是血啊。
“你真的是……”男人的声音突然从音响里传来,林旸目光停滞,被着熟悉但陌生的声音定住了神,还不等他回想起这人是谁,便听见伊里斯特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给我。”他的声音宛若被沙粒研磨一般沙哑不堪,只见他抬起了头,向那男人望了一眼。
这一眼应该包含了她很多很多的情感,但视频太模糊了,模糊到男人从怀里取出那个东西时的样子林旸都看不清,但通过男人点火的模样,林旸猜测那是一支烟。
“以前不抽的,后来被人教会以后就戒不掉了。”林旸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日伊里斯特说的那句话,不禁打了个寒颤。
曾经的他还天真地以为那是伊里斯特为了应酬而学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视频不清,他还听不出他方才沙哑的嗓音里多日没有摄入水的象征吗?
这样的情况去抽烟,不得把嗓子抽坏?
但伊里斯特还是抽了,他用嘴衔着那支香烟,抬着头用眼神示意着男人点烟。
不用看清,他完全可以猜到那时伊里斯特那高傲的模样,看似被驯服,实则只是暂时隐忍。
果不其然,当烟过肺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便承受不住这般折磨,随即视频里便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满、满意了?”伊里斯特的话语里虽有痛苦,但更多的是好笑。
“满意了。”男人似乎也在笑,他叫人给他送来一杯水,并强行掰开伊里斯特的下巴将水灌进去,“你可是我的缪斯,我怎么会不满意呢?”
这次大抵又是呛水了,伊里斯特咳地更加猛烈,而视频也戛然而止。
空旷的办公室里似乎还回想着急促而又猛烈的咳嗽声,两人都对该声音不寒而栗,最终是商翼又翻出一段视频,说:“这是我朋友在asw赛场上找到的视频。”
“asw你都可以找到?”林旸诧异地问,他没想到这种军方的东西她都可以找到。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骂的够脏自然会有人帮我开盒。”商翼无所谓地点开视频。
这视频极短,但好在清晰。
视频里的男人手握短刀,在对手用身体的绝对优势压制住他时,他却意外地将那柄短刀插入自己被锢住的左臂将其强行切断。
“这……”林旸被他这断臂行为所震惊,但令他更震惊的是下一秒他在休息室里已经恢复的左臂。
他参加过asw,伊里斯特这一轮所参加的应该是第二场考核格斗技能训练,这场考核从开始到结束总共只有一个半小时,要求考生要以个人为队伍与对方格斗并保证自己不死,分数根据身体受伤程度来定。
判分时伊里斯特没有受伤,但监控里他却的确自断一臂,林旸瞬间意识到伊里斯特那一句格斗技能训练零分的真正原因,这哪是他能力差,这算作弊吧。
而这也侧面印证了他内心的猜测,伊里斯特的确不是正常人,但也不一定是克隆人。
不过这样来想,一位身在一线的特殊岗位的公安人员身上居然没有一点伤疤,就连实习生都有的枪茧他也没有,皮肤光滑地宛若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一般。
“这是我所搜集到两段比较重要的证据,但这些仅仅只能证明他可能接受过一定的基因手术,不能证明她有问题。”商翼说。
“基因手术?”林旸说:“为什么说是基因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