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众人中的奸细见状,其中一人,赫然出列,大义凛然道:“我愿意试上一试,谣言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我愿用性命担保,公子手中花就是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效。”
说着一头撞到景时的刀上,下一刻,血花飞溅,那人身躯一颤,轰然倒地。
那人的同伴见状,哭诉着抱起他的身体,抬头望向景时,“公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公子,我求求你救救他,你不是有药吗?只需一点就可以了,公子你为什么要如此相逼,难道要让我们都死了,你才把药拿出来吗?”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他们的同伴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这样死了,他们目光死死盯着景时,现在他们的同伴都这样了,说不定是真的?
景时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没阻止,见他说完了,才慢悠悠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药有用,只需一点点就有效果了,我天天和它打交道,怎么就不知道它有这样的作用,难不成你知道什么。”
那人低下头不敢与景时对视,没有说话,景时也不在意,下一秒,刀光一闪,那人也倒地了,死前不敢相信景时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杀人。
景时就这么提着刀,刀尖还滴着温热的血,他蹲下给那两人喂了药,随后他目光看向众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你们同伴。”
众人被他这么一看,纷纷退了一步,他们没想到景时就这么把那两人杀了,反应过来后都纷纷抽刀想找景时麻烦,却被景时一句话定在原地。
众人随着景时的目光看去,都纷纷愣住了,那两人的面目一下变了,那样貌分别就是敌人无疑。
景时见他们没有动作了了,才道:“这两人都看清楚了吗?你们应该知道,敌国皇帝毒术的厉害,区区易容之术不在话下。都打起精神,敌国这样做就是想瓦解我们,好坐收渔利,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得逞了。”
话音刚落,就有士兵道:“你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吗,若是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怎么说,我刚亲眼看到你给他们吃了什么,他们才变成这副摸样的。”
景时瞟了那个士兵一眼,淡淡道:“问得好,想必你们也对京城发生的事情有所耳闻,奸细连当朝丞相都敢冒充,还有什么不敢的。”
随后景时把刀尖上的血珠往远处甩去,场上的靶子顿时像是被利箭射中一般,中间空了一个大窟窿。“我若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你们早已身首异处。”
众人纷纷咽了一下口水,脊背发凉,他们没想到景时还有这等功夫,仔细想想,他说得对,就凭他这一手,想杀他们易如反掌。
连珩见众人老实了,说:“该训练训练,有这股子劲,留着去打敌人不好吗?”
众人抱拳行礼道:“是。”
是夜。
景时三言两语把有关阴阳雪花的事情说了一下,现在这情况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过关于起死回生这事也没有人试过,都是猜测。”
连珩拍了拍景时,“小时做得对,不管真假,稳重军心才是要紧的,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连修武听了他假死后,军营发生的事情,果然没有超出他所料,“接下来敌国估计无计可施了,虽然他们表现得很弱,但栾晁此人难免不会有后招,让人防不胜防,小时,还得麻烦你,到时候若是打起来,栾晁就交给你了。”
景时点头,“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随后他看向连修文,“修文,营里受伤将士就交给你了。”
连修文点点头,“放心吧!哥,这块我熟,我都待那么久了,该做什么我知道的。”
连修武看着靠在连珩肩上的宋瑜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闭嘴了,他虽然担心他娘,但看到他娘旁边的枪,心里叹气,他娘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看他爹都不介意,他瞎操心什么。
他现在易容了,就算出去也没人会认识,到时候战场上多留意一下就行了。
栾晁等了等,就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他没想到都放出这样的消息了,就被景时这么轻飘飘的化解了,还被他杀了他安插已久的探子。
“看来只能出大招了。”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众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号角声吵醒了。
战场上双方谁也没说话,都浑身紧绷,随时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栾晁看向景时,笑了笑,“景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景时看着对面虽是笑着,但眼神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盯着他,像是随时都可能咬他一口的栾晁,眉目轻佻,没有说话。
栾晁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景公子真是年少有为,隐藏这么久的,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厉害。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得到阴阳雪花,若是景公子愿意割爱,那我可以不找你麻烦,马上退兵,不知景公子意下如何。”
闻言,景时才正眼瞧了他一下,“我为何要信你,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你的私心,我才不上当,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栾晁见他油盐不进,冷笑一声,“既然你不听劝,那就不要怪我了。”随即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冲着景时他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