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对他们的目光没什么反应,倒是钱邵的话让他耳朵一下红了。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钱邵,他爹让他拿证据,他怎么就把钱嘉音提着走过去了呢?
肯定是受了分身的影响,不然他怎么会做这样丢面子的事,幸好他眼尖看见躺着的钱文滨,他迅速的来了这么一手。
景时目视前方,和钱邵并排着走到钱飞沉面前,接着把袋子递给他,“爹爹,给。”
钱飞沉接过后直接呈给连偃,然后沉声道:“皇上,这里面装的全是钱仕的罪证,请皇上过目。”
连偃接过翻看了一下,重重的摔在案上,“钱仕,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钱仕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折子,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没事,那些折子上他都下了毒,他们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他看向钱飞沉那张完好无损的脸。
起初他以为是易容了,真没想到,他身边一定有个高手给他解毒了。没想到在这翻了,不过他看向钱邵那苍白的脸,笑了,就算没事又怎样,还是解不了那天下至毒。想到这,他沉着脸道:“我当然有话说,”
随后他转身面向众人,大笑了几声,神色疯狂,“今日我把话撂这了,若是你们都尊我为皇,我保你们平安无事,若是不听,”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铃铛,摇了几下。
随着叮叮当当的的声音响起,痛苦的哀嚎惨叫声也随之响起。
武将毕竟身子骨硬朗,虽然神色痛苦,但还顽强站着没倒,那些文臣就不一样了,瞬间就捂着肚子躺了一地。
看着他们痛苦不堪的模样,钱仕很满意他的杰作。
“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怎么样,你们想好了吗?是继续当他连偃的臣子,还是奉我为皇,我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筹谋了,这毒是大殷皇上赏给你们的,你们别想着有人能解你们的毒,你们中的毒无解。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们将生不如死,将来还得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妻儿沦为大殷奴隶,大兖将成为大殷附属国。”
突然,他看向连偃并大声道:“连偃,他们可是自你登基前就辅佐着你的,为你鞍前马后,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吗?无动于衷吗?那你可真是无情啊!”
他的话语刚落,有些贪生怕死的瞬间倒戈,那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变脸速度极快,在加上他们痛苦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其他臣子对着他们怒目而视,似乎是因为疼痛说不了话,不然早就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了。
钱仕见此情形,脸上的得意更深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除了刚开始倒戈的人,剩下的人没有人动,似乎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钱仕脸色难看起来,他看着地上躺的文臣和那些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倒下的武将,“你们真的不怕死吗?宁愿饱受折磨,宁愿死也不愿奉我为皇,好,你们好得很,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用力的摇了摇手中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在大殿上响起,这次除了倒戈他的人发出痛苦的声音外,其他人神色不变,有的甚至还换了个站姿,躺姿,似乎是站累了,躺的不舒服了顺便变换一下姿势。
钱仕见此情形,怎么回事?他用力的再摇了摇,见那些人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下再蠢的人也察觉到不对了,他猛地看向连偃的方向,“你们又骗我。”
这时,连偃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喜怒,“来人,将此等乱臣贼子拿下,听后发落。”
那些倒戈的人瞬间慌了,心如死灰,求饶声不断。
祁睿上前应了一声,他手一挥,大殿瞬间涌现出一堆锦衣卫,他们行动迅速,顷刻间,求饶声便消失了。
连偃最后看向钱仕,再一次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钱仕这会还在想,他怎么可能输?这毒除非是有那药,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一定是装的,听到连偃的话,他大放厥词,“你们放开我,我不会输的,你们若是敢动我,大殷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大殷铁骑北上,踏破城门吧!”
连偃挥了挥手,钱仕的嘴便被堵住带走了。
大殿彻底静了下来,那些碍事的人被带走,空气似乎都新鲜许多。
躺在地上的大臣也纷纷起身,都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了然,他们在被召之前都见过指挥使祁睿,他给他们吃了一颗药丸,说是皇上吩咐的,听他手势行事,别的不要多问,然后今日见那些贼子倒地,又收到示意,他们就跟着演起来。
他们今日经历的够他们回家吹嘘一阵子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一阵发寒,若是没有那颗药丸,若是他们生了二心,那些人的下场就是他们的结局,那些人痛苦的样子现在还印在他们脑海。
他们不知道的是,吃了药的人,若是生了二心,比那些没吃的人更加痛苦,若是没有二心,那药就是上好的补药,滋补身体,消除疾病的,这可是景时专为他们研制的,不过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连偃看了底下的大臣,沉声道:“诸位不愧是我大兖栋梁,面对危难挺身而出,面对诱惑不动摇,今日诸位都是有功之臣,当赏。”
众人纷纷行礼道:“谢皇上。”
连偃摆手,“退下吧!”
众人又是一礼,“臣等告退。”
等人走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