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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脚步瞬间僵住，胸口如遭重击。错愕、惊喜、激动齐齐涌上心头，几乎站立不稳。公孙策猛地回头，看向床榻上迷迷糊糊的人儿。她正微微侧身，迷迷糊糊又眯上眼，嘴里依然喃喃自语：“男……男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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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公孙策的心跳如擂鼓，她刚才所唤之人……确实是自己！心中既惊又喜，却又害怕自己只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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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飞燕！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急吼吼地拉过她的手，公孙策有些急了：“飞燕，你知道我是谁？今夜，你一直知道我是谁对吗？飞燕，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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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摇晃得有些不耐的飞燕，微睁开眼看了看，猛地掐住眼前人的脸狠狠一捏：“果然是个白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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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竟一下将公孙策的嘴都掐歪了，只能斜着嘴含糊不清地追问：“是是是！白面书生！飞燕，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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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是……嗯……抱。”公孙策心头骤然一冷，怎么突然又……还未彻底理清思路，温软的小身子却已直直扑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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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愣了一瞬，便即刻回抱住这个折腾了他一晚的姑娘。沉浸在温柔乡的公孙策长吁一口气，手不自觉越搂越紧。思绪渐渐清明，她说的“包”难道是……小心斟酌着开口：“咳咳，飞燕。是这样，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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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消一个字便将今夜所有的不甘愤怒委屈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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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谁？”他还是想要从她嘴里听到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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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占我便宜，我不告诉你！”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公孙策彻底哑了声。温香软玉在怀，缓了半响才结结巴巴开口：“我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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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负责！老色鬼，哼。”鼻间哼出一个气音，虽轻却直击公孙策心底。那轻轻的哼声仿佛在他心上撩了一下，骚骚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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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等到想要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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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你放心。今夜之事，我定会负责的。等相国寺的事了了，我便带你启程返回庐州，禀明我爹娘，再上京求得太师谅解。三书六礼……但你是太师之女，我此刻无功无名怎能上门求亲。我还是要……”公孙策自顾自地说着，絮絮叨叨地将俩人成婚之事说了好几遍，等他终于立下考状元之诺时，飞燕早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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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你说这样……”话音未落，展昭的声音远远传来：“楚楚姐姐，我就说咱们这儿的夜市好玩吧！”惊得公孙策立刻止了话，手忙脚乱将飞燕安置回榻上，悄悄闪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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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欲仙醉，二痴三嗔烹入壶，四目相对。月下竹影，合十陈愿，一愿君身健，二愿如燕常相见，三愿金榜题名，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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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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