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最终还是被宗主给捉回来了。
她把对方放到榻上,死死关住房门不让对方出去。
青夏皱眉,推着宗主嚷嚷道:“你要干嘛?放我出去。”
“呵,怎么可能?!”宗主把他按回去,瞪了他一样,“没门儿!”
才说完,她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么说话,努力温下声音,劝哄道:“害,一会儿就放你走,就呆一会儿,喝个解药换件衣服就行了哈,那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还没熬好解药。”
青夏可不认账,他现在身子难受得不行,只想回去,手上用了法力,想要将她推出去。
只是宗主实力到底比他要高,哪里是青夏能推动的,她见对方不老实,心里那是个咬牙切齿。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是个祖宗!
青夏觉得自己好像被抛进了一个火炉,周围的烈焰将他翻来覆去。
好难受,好想......好想要花花,花花怎么不在......只有花花会疼他......
青夏不动了,眼角挤出几滴泪,后来似乎是觉得越来越委屈,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开始一声一声抽泣起来。
这可把宗主给吓坏了,大佬的小娇妻她给弄哭了可还了得!
情急之中,宗主居然直接给他跪了。
宗主望着他苦苦哀求:“害哟,俺滴小祖宗呀!您可别哭啦,我保证一炷香之后绝对让您走!”
青夏没有理他。
宗主又想了想:“其实你家尊上已经来找你了!”
这话说完,青夏抬起一点脑袋。
“真的?”
宗主连忙点头:“绝对真呐!”
抽泣声终于停了。
宗主见状擦了把冷汗,心里暗骂这小娇妻真难哄,再哭尊上来不来不知道,她的饭碗肯定是没了!
她辛辛苦苦奋斗来的宗主之位可不能毁在这里了。
宗主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解药和衣服,她幸福得差点哭出来,立即就想把趴在窗边望人的青夏提过来,准备对他进行改造。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花花怎么还没来......你在骗我......”青夏眼睛又湿了,不停反抗她。
废话,当然是在骗你,尊上怎么可能来?宗主心里想道。
见他不配合,双手用力制住对方,按在桌子上,准备开始强迫对方灌下解药。
宗主笑容越来越深,就在那口汤药终于要灌入嘴里时,突然啪嗒一声,药碗从她手里飞了出去,砸在墙上碎了个稀烂。
没等她惊恐,下一刻,她也跟着被一股窒息般的压力拍飞出去。
“噗!”
一口老血直接从胸腔里震出来,肋骨隐隐作痛,她趴在地上,身体被死死压住不得起身。
眼前越来越昏暗,只能看见远处似乎出现了一抹虚幻的白色衣角。
一道冷到极点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带着你的人滚上来。”
......
青夏见到花花的时候直接激动地顺势扑了上去,双腿勾住对方的腰,双手死死绞紧对方的背部,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人家身上。
他眯起眼睛,将头埋入花花脖颈里,顺着下巴一点一点吻上去,发出“咯咯”笑声,甜丝丝的气息一下一下打在白庭的脸上。
嘴里还念念有词:“花花……花花我好想你……”
若是平时,男人早就忍不住把他按在怀里索吻了,但这次,他却是故意偏头躲过了对方的亲近。
这躲闪又不会让青夏一下子失去甜头,总是在快要亲到嘴唇的时候又偏移几寸,给点儿甜头又不会给满,勾引他继续在领地里探索。
久而久之,青夏总是亲不到自己想要那个地方,也心知自己被耍了,身上本就难耐,被这点不满一点就燃,通通化作了憋屈。
泪腺难绷,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一颗一颗落下来,全都蹭在了白庭的衣服上。
想到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不疼惜他,还戏弄他,他就越哭越伤心。
偏偏他还离不了花花,再伤心也只能依靠在这个捉弄自己的人身上,肩膀靠在白庭身上一耸一耸,贪恋对方曾经给过自己的疼爱。
白庭第一眼看到他家小狐狸的时候,心里从未升起过如此浓烈的怒火。
他看见青夏穿着清凉的纱裙被宗主按在桌子上时,没有挖了那人的眼睛已经算残存一分理智了。
等到把小家伙安顿好,他再去处慢慢理那群东西。
他坐到床上,看着怀里哭泣的身体,本来斥责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
一声长叹响起,随后熟悉的手轻轻拍青夏的背。
青夏刚被对方拍了两下,就抬起头,试探性地去望花花的脸,却见对方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那双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被衬得微冷,看不出里面蕴藏的情绪。
明明不似往日那般温和,是一种陌生冷淡的视线。
但不知是因为体内的燥热还是什么,反而勾起了青夏浓烈的探索欲,想要品尝这份陌生的感觉,看看里面是否也可以包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