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名媛将手搭上好友的肩头:“过程充满艰辛,但现在,我第五艘操刀设计的游轮也已经下海试航啦。”
乌城曦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避开和温斯蒂的肢体接触,对安室透说:“就是你想的那样,‘阿尔忒弥斯’号也是温蒂的作品——可惜,由于我们都知道的原因,它永沉日本海了。”
温斯蒂似乎没注意到乌城曦的动作,依旧兴致勃勃:“我又有了全新的设计方案,可以将那个送给你——本来我就没同意你买‘阿尔忒弥斯’的图纸的。”
“All right。”乌城曦耸耸肩,随口说,“再说吧,最近我没再去海上游玩的计划……日本的造船工业很不错,你是来考察材料的吗?”
温斯蒂终于想起正题,摇头说:“我的行程上有这个计划,但这次其实是陪男朋友回家乡游玩的。”
“The new one?”
乌城曦发出带着调侃意味的问句,于是温斯蒂朝后一招手:“亲爱的,你可以过来。”
从另一边走来的黑发男人身形欣长,一张非常英俊的亚裔面孔,身上的黑西装显然是定制款,只是过于修身,还挂着许多不必要的银饰链条,会在走动间过份凸显良好的身材。
乌城曦一看就知道这是温斯蒂独有的趣味。
顶着这样的衣饰,这个青年推推高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竟然还带着种东亚人独有的、温和醇厚的气质。
他着对乌城曦和安室透微微躬身,:“初次见面,我是鹤见慎吾,请多关照!”
安室透也躬身回礼,而温斯蒂对乌城曦说:“慎吾说起来是我们在沃顿的学长呢,比我们大三届,刚好没有碰上面。”
乌城曦仔细端详着黑发男人的眉目,微笑着说:“难道是亚裔的基因问题……鹤见先生看着也很年轻呢。”
她转头问:“温蒂,你们是在校友聚会上认识的?”
温斯蒂说:“不,是在纽约的一场派对……”
她的话音被突入其来的尖叫声打断,转过身去:“是前面的包厢,出什么事了?”
包厢里的其他宾客也被极为惶恐的尖叫吓住,有外国人嘀咕:“我来日本前,听说东京有个分区常出命案,这里是北海道,不会也出什么事了吧?”
几分钟后,安装在各车间的传音广播响起:“六号车厢发生一起凶杀案,安保人员已经有效控制现场,锁定数位嫌疑人,请乘客们不必惊慌……”
渡野号火车共有十八节车厢,乌丸财团包下了后八节,前五节则是鹿野家专有,中间的六号到十号车厢则对外界开放售票。
只是普通的谋杀案吗?
安室透看了眼腕表,说:“我姑且有个私家侦探的身份,实在难掩好奇,暂时失陪了。”
他迈步向前边的列车走去,剩下的三人陷入了某种难言的安静气氛。
温斯蒂松开担忧的眉头,看着金发青年的背影说:“Avrora,这次眼光很好呢。”
乌城曦说,“活跃在北美的日籍商科人士不多见,我想想,鹤见先生是近期很出彩的风险投资人吧?”
温斯蒂很少见好友这种态度,但她只是点头说:“我家叔叔非常看好他。”
“是吗?”乌城曦将高脚杯放到机器人侍应生的托盘上,说,“温蒂,奥特她们也在火车上,要不要去和她们打个招呼?至于鹤见先生,我可以为你引荐几个同行。”
安室透进到六号车厢时,火车上的侦探正在搜集线索,锁定了四个嫌疑人。
他大体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给侦探们提供线索的几个热心群众上,而后靠在厢门边的墙壁上,远远旁观。
受害人是个出来度假的上班族,与所有嫌疑人素不相识,他的喉咙被锐利的刀器割破,但因为面前竖着一面报纸,直到五分钟前才被提醒用餐的乘务员发现不对。
火车已经驶入连绵的群山,几个小时内没有适合停靠的站点。外面突兀地下起连绵大雨,北海道的警方也无法及时赶来。
渡野号上的监控系统十分完备,但刚刚电闪雷鸣,部分监控探头因为电磁干扰失灵,死者的座位刚好位于那个区域。
两个高中生还真的在这样贫瘠的情况下抽丝剥茧,逐一排除迷惑性线索,再通过心理战术找出了真正的凶手。
那个瘦削的中年男人被安保打晕前还在大吼大叫,反复说“这不是我的错”。
白马探说:“杀人动机我先不置评,但凶手瞳孔放大涣散,只会重复辩解几串证词,缺乏基本的语言能力与思维能力,却在短暂的时间内完成了这样一起犯罪……”
服部平次接话:“就好像被人指使了一样。”
这句话出口的刹那,服部平次眉头一跳,像是脑袋里有根思维被电了一下。
他迅速转身,肢体急促:“工、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