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今年多大?”
如果是贝尔摩德的话,可能会回答“女人的年龄可是个秘密”。
而乌城曦沉默两秒,对上俄罗斯男人带着不知名希冀的目光,说:“三十岁。”
灰原哀不知道乌城曦为什么在谎报年龄,但她只是若无其事地从两人身边走过,扮演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学生。
从外表看,眼前棕发绿眼的女士还要更年轻很多,说是附近大学的学生都不违和。
所以俄罗斯画家轻易地相信了。
“哦,Извините(抱歉)……”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后才意识到靠得距这位陌生小姐太近了,便一边后退,一边切换到不熟练的日语模式,满怀歉意地解释。
“真的抱歉,女士,我把你认错成了一个朋友——我是伊戈尔·斯米尔诺夫,来自俄罗斯的画家。”
伊戈尔从背后画板上的小夹子里取下一张名片,双手递出去:“真是失礼,请收下我的联系方式,允许我之后进行更真挚的赔礼补偿。”
这人和一般的日语初学者一样,语言里夹杂了太多文绉绉又繁复的词汇。
展览馆的副馆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连忙来看是不是发生了冲突。
“啊,斯米尔诺夫先生,你在这里!”
副馆长左右看看,先对乌城曦介绍说:“乌城小姐,这可是我们展览馆请到的重量级油画创作者,以浪漫主义的自由风格闻名于世。”
“我知道。”乌城曦接过用画笔精心绘制的名片,含笑说,“斯米尔诺夫先生的作品大都很出名,最近的一幅画在拍卖会上卖出了百万高价呢。”
伊达航侧头旁观,发现副馆长和乌城曦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副馆长又对伊戈尔说:“这位是乌城小姐,乌丸财团的大股东之一,曾经给过我们许多投资呢。”
乌城曦名下的子公司不少,也确实给过许多大型会所注资。
她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桩事,又开玩笑道:“看来是我在财经频道上露面还不够多,才让斯米尔诺夫先生认错了人。”
伊戈尔便惭愧地说自己确实很少关注外界新闻。
乌城曦同副馆长又寒暄了几句,抽身走向接受搜身的队伍。
她身上当然没什么可疑之处。
展览馆为暂时无法离开的客人们安排了休息区,乌城曦从公共取餐处拿了杯咖啡,站到环形走廊的窗前。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警车们从高速路上蜂拥而来。
《蔷薇夫人》是日本最出名的近代画作之一,警视厅也非常紧张它的安危。
而后乌城曦回头,发现三只为之前的偷盗案来道谢的小学生。
似乎也该巩固人设了。
于是乌城曦邀三个真正的小学生在沙发边坐下,微笑着听少年侦探团讲述从前破案的光辉经历,再恰到好处地对他们的另外两个成员表达好奇。
没有小孩子能抵抗成年人全方位的认可和夸夸,于是吉田步美等人嘀哩咕噜,连自己的小猪存钱罐里有多少日元都吐露了出来。
幸好他们还谨记着保护朋友的隐私,没大喊柯南和小哀到底有多厉害多聪明。
灰原哀不得不扯下满头黑线,在远处比手势将三个小学生拉回来。
乌城曦笑着偏过了头。
另一边,柯南混到了毛利小五郎腿边,听负责盗窃案件的搜查二课警官们分析案情。
搜查二课的警部中森银三今天刚好休假,和女儿在别的城市游玩,熟悉案情的伊达航警官在主导调查。
“之前因为踩点暴露的盗窃团伙是国际惯犯,因为据说他们的头目是姓瓜尔迪的意大利男人,所以也被称为瓜尔迪团伙。”
“留在警视厅的同事对先前抓到的那个团伙成员进行了二次审讯,声称瓜尔迪等人已经完成了盗窃,潜逃海外,所以他这个唯一被捕的犯人要承担全部的法律责任。”
“犯人心理崩溃,说出了更多的信息。”
瓜尔迪最初的目标不是《蔷薇夫人》,柯南想。
展览馆一楼的库房处封锁更严格,安保人员和伊达警官也是在那里巡逻待命。
“他不知道团队为什么更改了作案目标,偷《蔷薇夫人》这种知名度广的画作在黑市上也很难脱手,较为合理的解释是,瓜尔迪已经找好了买家,或者事先就收到了雇佣。”
借调来的高木警官说:“已经在排查对《蔷薇夫人》有购入意愿、且身家充足的收藏家了,但这方面一时很难有进展。”
佐藤警官说:“先别想画作真的丢失要怎么样啦,上三层已经搜完了,我们去查一二楼的地砖和通风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