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怀抱怨道:“沈念,下次坚决不听你选择的地方翻墙了,运气实在太差!”
一旁沈安然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经历,赞同的点着头,却猛的与沈念视线相汇,点着的头顿住。
何元来着宅子不止一次两次,她让几人跟紧。
黄府这宅子设计实在妙极,三饶两绕,绕的人头晕脑胀。终于在穿过面前这扇葫芦门后,进入黄府内院。
内院奢靡至极,地上砖块通体白玉,黄金做衬,一步一景,一景万金。
“内院一般没人进入,黄乌生一般会在午时让人打扫这边,其余时间除他外,这里不允人踏步。”何元解释。
谢长川道:“今日有贵客到,我们还是谨慎些,免得出现差池。”
几人很是赞同,蹑手蹑脚的步入寝居。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到处的黄金闪的亮眼。
发出追捕的高太守已然伏诛,现在早不知到哪处流放去,现下黄乌生将沧州官员贿赂个便,若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怕是拿不下他。
几人在寝居内一番找寻,终在书案旁一处暗格内找到其贿赂官员的账本。
随意翻开几页,好家伙!上至太守,通通被其贿赂个便。几人面露难色。
屋外传来脚步声,几人忙找寻避所。
庄可怀原先站在塌旁,立马钻到床底,并顺手将身旁手足无措的沈安然一把拉过去。谢长川则是躲于衣柜中悄声道:“我这边还可以藏一人”。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何元道:“我一会翻窗走,你要一起吗?”
听此,沈念不待丝毫犹豫的打开书柜钻了进去。
自己则是艺高人胆大,先是站于书案窗边,趁着黄乌生开门一瞬翻窗离去。
三年不见谢长川怎如此高,沈念自觉自己并不算矮,可面前男子竟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真是男大十八变,轮廓更加分明些。须臾间沈念思绪万千。
想到自己在如此紧要关头竟满脑子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沈念只想给自己一个巴掌。于是她伸手给面前男子一拳,不重,但莫名其妙。
面前男子则是极力的将身躯靠于另一边,像誓要做到在狭小的空间连衣袖都触碰不到。女子并未用力,一拳下去谢长川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沈念,双颊通红似醉酒般,悄声道:“抱歉。”
却说黄乌生入内后,在房间内拿出一小匣子。沈念透过衣柜缝隙瞧见男子打开匣子,内装着拇指大的明珠足足十颗,一颗价值十万两。
黄乌生打开后又急快的关上匣子,面上露出不舍的表情,后不知想到什么,心满意足的离去。
听到脚步声愈渐离去的消息,几人并未敢出来,直到听到熟悉的一声:“出来吧。”
只见何元不知何时坐在窗口,翘着二郎腿。
三人出来,另两人神色各异。
沈念问:“你们刚刚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没?”
“那个小匣子?”何元问。
“对!我看到里面放着拇指大的明珠足足十颗呢。”沈念道。
庄可怀与沈安然发出一声惊叹。
“沈念,你有没有感觉少了一个人?”何元发觉不对劲之处。
谢长川人还在衣柜中,不知为何他并未出来,沈念再次打开衣柜,其面上呆愣一片,面色红润,嘴角持着笑意。
沈念轻喊一声,男子回神。
男子略显尴尬的揉了揉鼻尖,走了出来。
“这明珠有何用我们去一看便知。”何元道。
贵客似是已经到来,前院很是嘈杂。爽朗的笑声一阵又一阵的传来,看样子两人洽谈的很愉快。
另一人几人很是熟悉,不久前刚见过,是尚刺史。
此刻他的不似白日见到的那般清正廉洁,与周围酒肉混为一体。
“尚兄!”
“黄弟!”
两人看上去比亲兄弟还亲上三分。
何元拿着东西就要冲上去,被谢长川一把拦住。
“干什么?”
“我现下已有证据,自然要他受到制裁!”
男子一声嗤笑,道:“尚刺史怕是已经受了他的贿赂,你不怕证据拿出去被他们销毁?。”
何元皱眉思索片刻,甚觉有理。可又发觉哪里不对,她道:“可若是我们现在拿了证据离去,待晚上黄贼找不到账本自然知道我们来过,介是他再逃走,再找可难了。”
“咱们不能先到安全的地方商议吗?反正现在他见到的贵人我们也知道是谁了。”一直没作声的庄可怀悄声道。
片刻后几人再次坐在小馆内。
那几位壮汉已然大醉,嘴里还在不停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