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黄府,就看见庄可怀二人在黄府外偷偷摸摸。
“何元!你们在黄府外干什么。”沈念悄声喊道。
俩人循着声看见沈念,忙跑来。
“你们前脚刚进烟柳巷就不见你人,我俩只能自行打听黄乌生的风流韵事,你猜我俩发现什么?”
沈安然挑了挑眉问:“发现什么?”
“黄乌生这几个月才去的烟柳巷,他前几年竟一次也未曾来过这些地方。”
一旁何元突然打断其说话:“长话短说,我们还未验证。”
“……我们怀疑黄乌生把孙氏给……”说着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来。
“把怀疑去了。”沈念道。
庄可怀:“!?”
“我俩一进烟柳巷就遇到了黄乌生的儿子,说来奇怪,俩个老奸巨猾的人生出来的孩子竟如此单纯。黄明宁邀我俩一块喝花酒。”
提及喝花酒,沈念顿了顿。
不一会其又接着道:“随即遇到了黄乌生。”
何元突然激动起来:“你们遇到了黄乌生!”
沈安然点点头道:“俩人因些事大吵一架,我们尾随…”男子咳嗽俩声,可能觉得此处用词不当,重新说。
“我们紧跟二人来到黄府,然后想办法进入其中,发现黄府后院竟是新填地土,那孙氏被埋在那处。”
“那黄乌生真是一点未改,还是异常狠毒。”庄可怀道,接着其又问:“你们从哪处进入?”
沈安然拒绝回答。
“今日先回去吧,好戏还在后头。”沈念提议道。
几人回去后,何元异常迫不及待,总算是抓到其破绽,却被沈念拦住。
“不急,等官来找我们比我们去找他谈判来的更有利些。”
不出所料。
不日,同仁馆来了名贵客。
“哈哈哈,林老板许久未见本官甚至想念啊。”
“咚咚”包厢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片刻后少年入内。
高仩见是庄可怀,笑的更谄媚:“庄小公子多日未见更多相貌堂堂啊!”
“哪里哪里。”少年扇着扇子,谦虚道。
沈安然直奔主题问:“不知高太守今日大驾,有何贵干?”
“其实并未有什么大事,本官今日来主要是想与林老板您商议一下日后的市场份额。”
“与太守交易许久,此次详谈单单只有日后药草的市场份额?”
这高太守还真是老奸巨猾,到这个程度上竟一点不露深色。
黄乌生杀了孙氏孙家为了维护颜面也不可能不闻不问,既如此一鲸落万物生,黄乌生占的市场份额自然要被瓜分。
要么其份额给其余三家平分,可其中有俩家格外交好,高太守自是不能同意,万一俩家联合,后果不堪设想。
或者将份额流入市场,虽必然免不了动荡一番,可终归是件好事,可若是这么做一方面要提防其余三家私下收购,另外最重要的是自己落不得半分好处,高仩自己也不愿意。
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造神!
另选一个商人来顶替黄乌生的位置,眼前就是最好的人选。
大家心中想法都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毕竟谁先开口就缺失了主动权。
包厢内陷入一番诡异的沉默。
片刻后,高太守道:“哈哈哈,怎会呢,本官此次来找林老板自是有大买卖!”
“高太守请讲!”沈安然为其满上。
“林老板也知道,我们做官的上下打点也不少,我可以将原先黄乌生的所有买卖交与你,但是……”其不再往下着。
道理都明白,沈安然试探着开口:“林某人愿拿出二成孝敬太守您。”
高仩并未回答,院线黄乌生给的就是这个价,面前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也想吃这么大?
见面前男子对自己开出的份例并不满意,沈安然继续道:“三成如何,真不能再多了,林某人也是要有成本的,下面这么多伙计等着吃饭。”
见好就收,高仩说:“既如此,成交!改日还望林老板亲临太守府签订合约。”
“一定一定!林某人明日,不,近日晡时交去。”怕隔日计划有变,沈安然连忙订下时间。
晡时沈安然准时到太守府,高仩已然恭候多时。
黄乌生被自家儿子一嗓子从睡梦中惊醒,忙跑去查看原因,发现自己丑事暴露,再遮掩已来不及。
沈念还是高估了孙氏在尚书心中的地位,尚书并未亲自敢来,但碍着面子还是写了一封快信传至太守府,希望这个太守替孙氏做主。
看到来信高仩有惊有恨,知道黄乌生骗了自己这么久,还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恨不得咬其血噬其肉。
其忙派官兵包围黄府,却发现黄府早就人去房空,值钱家当通通不见。黄乌生心狠至极,独留其痴傻儿子锁于黄府。
如若不是官兵前去,黄明宁竟要被活活饿死。
看样子俩人应是大打一场,那痴儿手中还余留残缺衣物。
高太守气急,忙下追补令。
清远七年,寇再犯,来势之猛,传闻所到铁骑之处血溅三尺,幸衡州偏远,战暂不及此地,可人心惶惶,人人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