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不待沈安然话说出口,少年一手捂住其面部。
微风阵动,不知过了多久。
少年松开沈安然。
“刚刚怎么回事?”沈安然开口问。
少年轻咬下唇,片刻后咬牙切齿:“我们可能变骗了。”
男子抬眸,紧锁的眉梢透露出几分不解。
庄可怀道:“那贪官刚刚与我们唱戏呢。”
听的此话,沈安然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
“你怎么一点不吃惊?你知道他在骗我们?”庄可怀探过目光询问。
面前男子摇摇头:“不知,但他那侍女手上有伤且对上高太守时眼神躲闪,似是在害怕什么。若真如他所说那侍女定不会是如此反应。”
“沈兄,你说你早发现不对劲为何不早说,下次想进太守府恐怕难了!”庄可怀捶足顿胸。
“还有沈念那丫头若知道我们无功而返,定会狠狠将我嘲笑一番。”少年闭上双眼直觉人生无望。
“前路坎坷,先回去商量对策吧。”
却说高太守这边派来跟着的人发现前面俩人突的消失踪影暗道不妙。
“你的意思是俩人就在你眼前凭空消失了?”高太守猛的提高声音。
面前壮汉不敢抬头,眼神怯怯地望着地面:“太守息怒,那俩人突然就消失在眼前。我大勇的水平你是知道的,若连我都能跟丢定是背后有高人相助。”
高太守皱着眉一把推开正在为其捏腿的婢女道:“你去把姓黄的那几个给我叫过来。”
壮汉领命正欲离去,却又听得:“记得掩人耳目。”
“属下领命。”
高太守把玩着那紫衣婢女满是伤痕的手,似在看什么艺术品般,眼里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成就感。
半响过去,中年男子忽的想到什么,他将面前女子手置于一旁:“你退下吧。”
女子恍惚的面孔回神,瞳孔缓慢聚焦,连呼吸也快了几分:“是。”
暮色模糊,无边的浓墨渲染天际。
“今俩位收获如何。”女子清爽嗓音在耳畔萦绕。
沈安然眉目疏淡,手搂一卷书,清雅矜贵。其似沉醉书中,不吭一声。
另一少年依样画瓢,脑袋差点被开瓢。
“沈念!你干嘛!”
庄可怀被拍的一脸懵,不轻不重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女子眉梢微挑嘴角勾出一抹笑:“可怀弟弟,我与你们讲话怎地都听不见。”
少年用力揉了揉刚刚被打的地方,原先不见红被其搓揉一番后露出一丝红色。
接着少年示威般将其展示在沈念眼前:“你看都红了!”
沈念撇撇嘴,眼神至于一旁“沉醉”书中的沈安然身上。
沈安然原先用眼神悄咪咪望向这边,猛的与女子对视上只觉心虚的紧,悻悻将书放下。
“咳咳。”一道低沉声音打破僵局。
何元道:“我们已经联系了那些药农,现在需要知道那些富商的口风,你们今日面谈的如何。”
“别提了,那老东西贼的很,压根不给我们开口的机会。”庄可怀边说边望向沈安然寻求肯定。
灰衣男子默默点头肯定。
“你的意思是你俩今日还没有开口?”沈念问。
少年狡辩道:“也不算没有开口,只是没有聊到重点而已。”
“那高太守怕是对我编造的身份一直存疑,我们自然也不能贸然开口打草惊蛇。”沈安然说。
听的此话,沈念点点头。
“莫急,明日我们四人一并去。”
“一并去?今日小爷我与安然兄去都不曾行,你?你一去不全都暴露了?你当他高太守是个蠢的?”庄可怀声音勃然提高。
“我与沈小姐已商量好对策,你们约高太守至三星楼,届时给你们打配合……。”
“成!”
兰苑备好的晚饭早已凉透,小丫鬟见几人回府忙把饭菜去热来。
夏初至,难得多云。
四人分队大致成型,前些日子倒也没闲着,总归有个据点。几人租借三星楼一年重取名为同仁馆。
几番周转终约得高太守于同仁馆一聚。
那日正是酒馆开张之日。
同仁酒馆那日高高挂起喜庆灯笼,考虑到今后支出,并未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