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人见此,连忙离去,嘴里还说着什么:“他们家又有人来要钱了。”
俩人见状:“呦,看来你被逮着的次数还不少,行家了吧还骗人说第一次。”
“要钱就跟上。”那黑衣男子说了句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俩人嘴上嘟嘟囔囔的,腿上却很实诚的跟了上去。
那男子将俩人带到了一处无人的破宅。
“坐。”那人说。
“不是哥们,你这也没地坐啊。”庄可怀撇撇嘴。
那男子一阵无语:“这不是凳子吗?”指着那破旧凳子说。
这屋子看起来荒废了许久,平时看来也没什么人经过,内有一张缺了腿的方桌,以及俩张长凳,上面布满了灰尘以及蜘蛛网。
庄可怀提高了声线:“这?你让我坐这?你知道我是谁?”
“咳咳。”沈念咳嗽两声,示意庄可怀不要自爆身份。
那黑衣男子却也不在乎,用衣袖将那凳子上的灰尘除去后,抬头望向俩人。
“你俩的确不是我偷得第一人,那钱我会还的,我也不是什么人的钱都偷。”
见俩人面色不善,那人又接着说:“给你们讲个故事,听不?”
“不听。”俩人异口同声。
片刻后,沈念抹了一把眼泪,庄可怀说:“我姐弟二人正准备做些小买卖,先生如若不嫌弃,管一口饭一份工还是可以的。”
多年前,衡州三大富商之一的黄乌生还是一个穷苦小子,当时的富商之女何氏一眼就相中了他,不顾父母阻挠与之结为夫妇。俩人婚后育有一女,取名黄梓元。
何家只有这一个独女,诺大的家财在身死后便都留给了女儿女婿。
说来也巧,这何家二老平日身子硬朗得很,却在俩人结婚后不过五年便撒手离世。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黄乌生平日里一点没看出来,在二老死后不过数月,他便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此人实在是心狠手辣,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然用唯一的女儿威胁何氏,活生生将人逼死后宅。
才过了一年,便娶了刑部尚书的二千金,这尚书家的千金出了名的凶悍,哪里能接受的了前妻遗女。竟然派人污蔑何氏清白,说此女乃是何氏与旁人勾结的产物,说这黄乌生当年受何氏威胁。
一不做二不休,黄乌生当即倒打一耙,表示当时沈氏与自己结婚便是为了遮这一丑闻,并且当中宣布与黄梓元断绝关系。
可怜那孩子当时也不过十一二岁,黄乌生将其赶出,怎能独自活下去?
好在,天不绝人,在黄梓元濒临死亡之际,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妇人,妇人早年丧夫,独自带着一个孩子,虽那孩子不大听话,时长惹祸,但女人毫无怨言。同样她拣了女孩一条命,顺带管了其几年的饭一样,毫无怨言。
破屋外一阵风吹来,伴随着一抹凄凉。
真是好一个白眼狼啊!
故事讲完了,事情也该回到正轨。
沈念带着哽咽问:“呜呜呜,虽然好感动,但是这和你偷我们钱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树枝被吹起,灰尘遍地飞舞,那抹凄凉之意消失殆尽。
“算了,你是在招人吗?这笔钱我给你打工,还你。”何元说。
“你不是说以后再还吗?”沈念又问。
“我改变注意了,这笔钱我现在迫切的还给你。”又说:“管饭的吧?”
庄可怀说:“行吧,你留个地址,等什么时候安排好了工作我们再通知你,你叫什么?。”
“行,你到时候来刚刚那处找我便可,不要进去,何元。”
庄可怀记忆力很好,默默记下刚刚那处。
似乎有点不大对劲,沈念和庄可怀一同瞪大双眼。
“你和黄梓元什么关系?”俩人同时问。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
何元不以为然:“你们以为我就在给你们讲故事?”
庄可怀摸摸鼻子,尴尬的说:“这倒不至于,我以为你是那个总是惹祸的男孩。”说着对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元:“真一点看不出来竟是个女子。”
何元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面前这人是自己日后的雇主,不能对雇主动手。
“子怀你莫要这么讲,对待女孩子不能话说的这么直白,要委婉一点。”沈念说。
沈元刚要点头,却又听得女孩继续说:“即使人家真差了那么一丁点,也不能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
好的姐妹儿,我大致能理解你的意思,可以后说前半段就够了,这后一半大可不必说出来,何元心中如此想。
三人告别。
一旁木头与兰苑则是在街上一通好找自己的主子,急的满头大汗。
“兰苑。”
“木头。”
俩人喊道。
那俩人耳朵也是尖的,隔着老远就听到了。
“小姐,你可吓死兰苑了,真要是少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了。”兰苑说。
一旁木头也不甘示弱,可也不好像人家兰苑一样娇滴滴的撒娇,只道:“少爷,你日后若是出门,定要告诉小的一声,我木头虽说吃的多了点,可这武功不是盖的,保护少爷你的安全还是可以的。”
俩人笑而不理。
回到府衙时,天已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