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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只会心疼总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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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大人,元徳也可以伺候总管大人。”

总管大人没有第一时间叫人把他拖出去,这让元徳自觉有戏,胆子大了许多,他侧坐而起,锦被顺着滑下,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晃得林琅眼睛疼。

“……”

“………………”

林琅痛苦地捂住眼,抖着嗓子颤声道:“你先给我把衣服穿上!”

元徳委屈地咬着唇,矫揉造作地拖长嗓音:“为何元明可以,奴才便不可?”

林琅不是没有见过自荐枕席的人,但是两个太监?这涉及到林琅的知识盲区了。

……况且,这又关主角什么事?

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元明是这种关系?”

“奴才虽无元明那般姿色,但……”元德抵在床沿,俯身朝林琅靠来,抬眼时微带羞意,“奴才愿竭尽全力伺候总管,必定让总管大人尽兴。”

元德有些犹疑,最终还是选择略过这个问题,他可不敢让总管知道自己在背后怎么编排他。其实不止元德一人,私底下许多人都在猜测那晚元明孤身一人进入总管房间内究竟做了什么,才能突然得到总管宠信。

大家看着元明即使身着太监服也无法轻易掩盖的姿容,隐隐有了想法,彼此却是心照不宣。

被逐渐边缘化的元德心中不忿,若是因为这种缘故,那这个人为何不能是他元德?

林琅揉了揉太阳穴,有种想暴起打人的冲动。

元德的话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在公司时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助理,因为办事周全妥帖又颇有潜力所以被林琅提拔成总助。

在一部分人看来,她升职加薪的速度超过本身的资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将其归咎于这个姑娘长相标致。渐渐公司里有风言风语传出,说这个位置是她靠着不正当关系爬上来的。

那姑娘很是要强,听到几次后,人前不显半分,却偷偷躲在靠近天台的安全通道口掉眼泪,因为怕自己的声音会引人注意到,全程闭着嘴不敢漏出一点气音。

痛痛快快哭完一场,抽出纸巾擦拭鼻涕眼泪,补好妆,又是精明能干、走路带风的全能助理。

嗯……至于林琅为什么会清楚,因为这些人每次边聚餐边聊天的饭馆是他朋友开的,他经常去捧场。

有次他们谈及此的时,林琅就在他们邻座。隔着一面绿植墙,他听到了谣言诞生的全过程。

林琅静静地看着元德,好似又看到了那些在背后闲言碎语的人一边说着“长得也不过如此”将别人贬低得一文不值,一边却又说着“长得好干什么都方便”轻易将别人自身的努力和成绩抹除。

仿佛但凡是优秀于他们的人就活该与桃色八卦挂钩。

哦,不对,林琅自我反省。

即便是在别人的定义里算不上所谓的优秀,也不应该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被拿来当做笑料评头论足。

林琅声音冷得几乎要掉出冰碴子:“就凭他老老实实做事,不会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

林琅语气一重,元德就明白这是惹恼了总管,心里忙后悔不迭,怪自己错信了他人闲话,生出这种心思,看总管那厌恶的神态,自己只怕是更加得罪总管了。

“总管大人恕罪,奴才是猪油蒙心,还请总管大人网开一面。”

“再让我发现有人乱嚼舌根,我看这舌头大概也不需要了!”

“是是是”

虽然屋子里烧了碳,但这种天光着膀子还是会感觉到冰凉的寒气,元德害怕地打冷颤,伸手想要够衣架上的衣服换上。他一起身林琅才注意到,这小太监也不算是全脱,至少里头还是穿着亵裤的。

林琅按捺住当场做一套眼保健操的想法,随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扔过去,随即背身等元德把衣服穿好。

转身间余光忽然瞥见窗户半开,有黑色剪影在窗户纸上一晃而过,像个走动的人影却又像干瘦的树影。

他皱起眉,走过去推开窗环视一周,一片乌云飘来拢住了月光,空旷的庭院中只有一颗枯败的树,并无异样。

“总管大人,奴才穿好了。”

元德哆哆嗦嗦地请示林琅,林琅看也不看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滚下去。”

本以为会遭受严酷惩罚的元德大喜过望,立马应道:“欸,奴才这就滚!”

他动作麻利迅速,人都快踏出门槛了,收回脚又打道回来。

林琅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元德厚着脸皮笑笑:“奴才还有东西留在这没拿。”他畏畏缩缩小跑进来,从被窝里翻出一个木箱,一抱起身木箱里就传来叮叮哐哐撞击的声响,清脆明晰。

林琅按了按太阳穴平复心情,他算是破案了,原来这还自带工具的。

……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宫里宫外张灯结彩,洋溢在浓厚的热闹喜庆中,唯独太乾殿气压低沉,一片死寂的氛围弥漫。

“混账东西!”老皇帝愤怒地将密件砸在奏折之上,急促地咳嗽了几声,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案桌左侧是底下官员上书的奏折,里面一如既往地歌功颂德,单单看去皆为太平。

然而右侧文书,则是林琅掌管的南御司递上来的加急密报。里面提到禹州遭遇陨霜杀稼,褚石一带可谓是颗粒无收,商贩趁机哄抬粮价。

天灾带来的人祸远不止于此。

现在又因大雪压塌房屋,已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难民正在向周边城镇扩散。

人性之恶被激发出来,弱者挥刀向更弱者。一些人纠集在一起形成不小势力掠夺其余百姓,治安环境已然到匪贼公行的地步。

“好一个国泰民安!他们就是这样来糊弄朕的!”密文承载着君主的怒火,重重砸在地上。

皇帝身居朝堂之上,对民间疾苦的了解都是来自于手下官员,属下就是他的眼和手,如果手和眼学会撒谎了,那么他能看到的也只能是被粉饰出的太平。

等到皇帝气息平复得差不多,林琅上前跪伏行礼,以头磕地。

“据报,禹州本来在这种特殊情况粮库里是有备用粮,但是有的人中饱私囊导致粮库空虚,无粮接济百姓,才引得民怨沸腾。目前情形随时可能出现民众纠集反抗,霍乱我朝安定。当务之急,还需早日为运输赈灾粮食和银两的道路肃清阻碍。”

“朕知晓了,你查一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里面搅混水。”皇帝微微颌首,他略有些欣慰地侧过来一眼,“也就你敢说实话了。”

原身能长久伺候在皇帝身边也就是摸准了皇帝喜欢听实话这点。

“该指派何人前去赈灾呢?”

这就不是林琅该插手的话题了,他老老实实立在一旁。皇帝也没指望林琅的回答,他深思片刻,心中似乎有了属意的人选,提笔在文书上落下几个字。

林琅看到那个与剧情中别无二致的名字,心头微微颤栗,不由自主地轻轻吐出一口似叹息般的短气。

古代背景的小说里最常见的剧情点之一就是天灾,这次的天灾也不例外。

皇帝目前属意派遣赈灾的人选是一位世家大族的子弟,写得一手极其漂亮的策论文,实际操作起来另说,但至少从表面上看可行性很高。

最近氏族被打压得厉害,暗地里跳得欢,皇帝为了安抚他们,有意递出缓和的台阶,便钦点一位王氏子为特抚,又增派两位有着老道救灾经验的大臣为左右理助,共同解决这次的天灾问题。

皇帝原想着褚石一带,王氏力量盘踞已久,想必行事比人生地不熟的京官便利,又有监察使在,王氏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无法无天,总该顾及一二。

可偏偏此人,在云端坐得太久。

自以为有王氏做靠山便肆无忌惮,不知道再低微的草芥,也能长出锋利的锯齿。

这位王氏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为了在灾民中博个好名声,计划在开仓放粮施粥前来场振奋人心的演讲,巩固自己在这场赈灾中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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