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行没成想,半夜抓贼搜查月满西楼,竟能撞见郁茜罗。
她平日里朝三暮四还不够,晚上竟来月满西楼找小倌寻欢作乐!
两人视线甫一对上,他瞧见她衣衫不整地骑坐在一小倌身上,理智顿失,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从地上蛮横拽起来。
“郁茜罗,你可还知廉耻?!”
孟观行星眸泛红,眉眼染着久未能好好休息的疲倦,因怒意上涌,神色愈发阴沉,周身蒸腾杀意。
他视线下落,瞥见月锦单薄中裤下的情欲凸起,冷笑一声,眼睛都未眨一下,手起刀落,鲜血溅起。
郁茜罗尚未回过神来,转瞬间,月锦已经成了孟观行刀下亡魂。
斑斑点点温热鲜血溅在他二人身上,郁茜罗人险些吓傻。
孟观行不知这些小倌身子被调教过,极是敏感,就为了取悦客人。
“世子!可是抓到人了?”孟伯羽赶过来,瞥见孟观行高大身影中笼着一个姑娘倩影,只瞧见一点鹅黄裙摆。
孟观行转头看过去,眼中冷沉杀意未消,“一个意图不轨的小倌,这里没你的事,继续去搜!”
孟伯羽吓了一跳,已经许久没瞧见过世子这冷煞神情,他立刻应了,转身带上房门,领着手下去搜别的房间。
郁茜罗回过神来,压下心头惧意,气恨地去推他,“你是不是有毛病?赶紧放开我?”
“对,我就是有毛病!”孟观行抬手直接将她推到在床上,倾身压住她温软身躯,他心中无处发泄的怒意、妒火,险些要将他灼疯。
他此时此刻只想杀了所有碰过她的男人,所有!
他恨郁茜罗,更恨自己,伸手扯了她身上碍事的外衫,大手隔着月白肚兜蹂躏,“郁茜罗,你为什么不能安生一些?为什么?!”
“郁茜罗……”为什么不能安生些,给他一些时间去放下,去解脱,去娶妻,去走安远王世子该走的路。
“唔——”郁茜罗被他死死压制住,他发了狂一般啃咬她的唇。
郁茜罗实在挣不脱,索性不再挣扎,失神望着承尘上绣制的潺潺桃花流水图,竟有一瞬间庆幸方才那小倌没有这么大的蛮力。
不然真就让他得逞了。
孟观行和孟欢于她而言,还是与旁的男人不同的。
她更庆幸孟观行不能人道,不然真成了事,两兄弟,一个做夫君,一个做情郎,不知可行不可行。
瞧他现在气急败坏地在她身上一顿乱吻乱咬,连个章法都没有,郁茜罗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他终于舍得放过她的唇。
“世子哥哥。”
反正不是第一次亲热,孟观行还是个童子身,她也不亏,她想得开,抬起手爱怜地摸了摸他的侧脸。
孟观行顿时僵住,他薄唇微张,松开温软香甜的牛乳茱萸。
缓缓将她衣裳笼上,抱住她,声音低沉喑哑,“郁茜罗,我与他们也没有任何区别吗?”
郁茜罗实在有些看不懂孟观行。
明明不喜欢她,只是喜欢她的身子,眼下却表现出这般强烈的占有欲,男人真都是一副死德行。
妻子不能独占他一人,他却偏要独占许多女人。
若是不能给她王侯将相夫人之尊,让她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她又为何要心甘情愿只守着一个男人?她没有权势,可是有钱啊。
照样能招赘男人进门。
郁茜罗勾唇淡笑,不小心牵扯到嘴上的伤口,疼得她轻嘶一口气,她双手捧住他瘦削的脸颊。
“怎么会呢?”
“你瞧,方才那小倌,我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只是个不顶事的男人罢了。世子哥哥,你当然不一样。我们前些日子都闹翻了,你狠心将我送进牢中关着。”
“我今晚还陪你快活,是不是?”
孟观行痛苦地闭上了眼,侧脸依偎在她心口,她的肌肤是软的,是热的,心却又冷又硬。
“那晚将你从京兆府大牢带出来的男人是谁?”
郁茜罗纤纤玉手轻柔抚摸他的眉眼,她已经不爱他,仍旧喜欢他这副好皮囊,这样瞧来,她与孟观行半斤八两。
“世子哥哥,你不必知道他是谁,知道太多对你不见得是好事。”
若是知道对方是孟欢,孟观行怕是能气死。
她咯咯轻笑一声,玩笑一般道:“他说他宁愿做我身边一条狗,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呢。他与你不一样的。”
孟观行喉咙像是被她柔弱无骨的手紧紧扼住。
憋闷的整个胸腔都在疼,仿佛喘不上气来。
他拿郁茜罗没办法,拿自己对她这份控制不住的感情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