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羽和孟仲飞等人皆高兴不已。
孟观行却皱眉,想到来时路,他不想与郁家人同行,尤其是郁茜罗那个麻烦精。
殷婆婆却劝他一道前去,路上还有个照应。孟观行不好推拒,勉强应下,收拾行李,与郁家同去玉京。
郁家人心情愉悦,护卫都不用雇了,直接有现成的。
八月十八这一日清晨,一行人低调地出了宁阳城,前往玉京。
林西骑在马上,兴奋唱起小曲,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宁阳。孟观行嫌他吵,让他闭嘴,他敢怒不敢言,息了声。
没过一会儿,又与郁书锦凑到一起,两人东拉西扯,一路热聊。
接连赶了七八天的路,一路畅通无阻,天气晴朗,眼瞧着再过一日就能到玉京城。前一日因在一处简陋驿站休息,连沐浴的热水都没有,一行人将就一夜,也没休息好。
因而第二天傍晚,天尚未黑,他们就停下歇息,住进客栈,打算好好收拾一番。
用完晚饭,沐浴更衣完,累了一天的众人皆早早歇下。
林西和孟观行一样皆是单独一间房,他喜好特别,与谁一间房都不是特别合适。等人皆睡下后,他房间却点起一盏昏暗油灯。
一个个子中等,约莫三十左右年纪,模样清俊,身材劲瘦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坐到他床边。
林西惊醒,“你怎么在这里?特意跟我来的?”
这男人名叫段跃,是云疆人,说是到宁阳做生意的。林西在戏楼时,曾与他鬼混过一段时间,俩人很是契合。
段跃见他醒来,嘿嘿一笑,直接将林西扑倒,“不是特意来找你,赶巧遇上,咱们俩是不是特别有缘?”
“你猴急什么?”林西哼唧一声,缠上他的腰,“轻点,这客栈隔音不好。”
段跃低笑着说了几句荤话,很快二人脱了衣裳滚到一处。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林西简单擦洗一番,累得眼睛快睁不开,“我睡了,你走时记得吹熄灯,别叫人发现了。”
那孟观行可是个事儿精,眼里容不得沙子。
段跃在慢条斯理地穿衣裳,他也不管,闭上眼睛睡过去。很快,房里又闪进来一个模样、身形与段跃相似的男子。
是段跃亲弟弟段飞。
“你搞什么呢?说好的今晚行动,你竟又出来鬼混!”段飞不满兄长吊儿郎当的行事作风。
“若是进京,凭安远王府的护卫,咱们连大门都摸不着!”
段跃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
段飞压低声斥他,“你小点声,万一将人吵醒了怎么办?”
“不会醒的,他睡着了雷打不动。”段飞哼笑一声,抬眼瞥了床上的林西一眼,真想将这人带回云疆。
只是他不愿。
段飞催促道:“快点,再耽搁一会儿天都亮了!”
段跃这才不慌不忙地随他一起出去,走时还不忘将油灯吹灭。
等他二人一走,床上的林西在黑暗中睁开眼,他睡觉沉是不错,但到陌生的地方,认床,他觉轻。
不然刚才段跃坐到他床边时,他也不会立刻惊醒。
他们跟来这里竟是要害孟观行的,林西虽然不喜他,甚至说是厌恶,但敌我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他正犹豫要不要去通风报信,身子一动,摸到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一共两样,其中一个他很熟悉,是段跃常带在身上的,里头装的是牵心蛊,段跃曾在床上戏说要将这东西用在他身上,让他乖乖听话。
林西念头一转,黑暗中将里头的两样东西掉了包,扣下牵心蛊的母蛊。
听到外头有动静,他连忙将其中装了牵心蛊子蛊的小匣子放到了脚踏上,翻个身,闭上眼睛装睡。
来人果然是段跃和段飞。
“咱们是来给孟观行下毒的,不是来睡男人的!”段飞气得指责他,“关键时刻你也能丢三落四!”
段跃点亮油灯,一眼瞧见滚落在脚踏上的匣子,忙捡起来,“这不是在这呢!”
他拿上东西,怕惊动孟观行和他的侍卫,忙吹熄了灯,二人一前一后迅速离开房间。林西暗暗舒了口气。
他已经盘算好,当初在隆兴寺,因他之故,连累到郁茜罗受罚。
他说过要帮郁茜罗报仇,如今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孟观行眼睛长在头顶,瞧不起他们。但他偏要孟观行离不开阿罗!
这牵心蛊不会要人命。
身中子蛊的人,需要爱上身中母蛊的人才能解蛊,不然心口每月都会疼上一次,一次会比一次严重。
最后可能疼死了都说不定。
这些是段跃告诉他的,今晚段跃若是得手,孟观行中了牵心蛊,他明日再将母蛊给阿罗喂下。
孟观行就不得不去爱阿罗。
林西越想越高兴,既惩治了孟观行,又能让孟观行爱上阿罗,娶她进门,阿罗也能嫁入高门,成为未来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