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礼收回指节,在心里把赵永敬骂了一顿,狗崽子。
竟然还是他的意志碎片,真不想承认。
“拿水来。”封怀礼朝旁吩咐一句,又四周望了望,目光落到门边的石狮上,“你随我来。”
季李也不好拒绝,用手背蹭了下酥麻的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过去。
季李:“王爷,您有何事吩咐。臣正要出宫办事。”
封怀礼歪头:“王运的事不是处理好了?”
季李也不说话,在心里想,也许林渊认罪的消息还没传远,而且,摄政王和丞相是对头吧,他可不能把消息告诉他。
封怀礼不知道季李竟然想了怎么多东西,他现在看赵永敬恶劣弄上的血迹很不满,出声催促:“你过来,我把它擦干净。”
季李懂了他的意思,伸手想把帕巾接过来,婉拒:“臣先谢过王爷了,但还是让臣自己来吧。”
封怀礼没应,手腕一偏避开他的指,坚定的落到人的脖颈,垂下眉神情认真,指节捏着一节轻轻的擦弄,只觉指腹下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慢慢放松下来。
季李原本仰着头有点累,索性微微垂下头,将下巴直接垫到劲瘦的手腕,封怀礼惊讶得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衔着几分笑意。
季李:“王爷,你晚上会做梦吗?”
封怀礼动作一顿,迅速擦了干净,收回手,反问:“那你呢?”
季李耸耸肩淡淡道:“不做梦,我喜欢一觉睡到天亮。”
封怀礼拉长了调子,叹气:“那就可惜了。”
季李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动了动耳朵眼睛去瞅。
封怀礼笑眯眯凑到人面前,盯着柔软红润的下唇,舌尖抵在牙齿上,喉咙很痒,真想咬到那颗小黑痣上,吮着那处,细细的啄。
“林渊入狱了。”封怀礼说了个不相干的事,“要不要我帮你?”
季李拉直了唇:“他本该入狱。”
“那就好。我们的季大人明日就能任职玄朝门学的太傅了。”
“……王爷,既然无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封怀礼的笑眸里印着季李冷下来的脸,行礼时面无表情,看着脸气得鼓鼓的。
封怀礼适时开口:“好了。我和你一同去吧。”
季李当然不愿意,阴阳怪气拒绝:“不恼大人费心了。臣会自行解决。免得劳累大人,多梦扰眠。”
封怀礼挥手让随行侍卫离去,他跟在季李身后,起了玩意脚尖踩在挺拔的身影上。
季李发觉后,生了恼意孩子气的加快了脚步,不让人踩。
封怀礼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
季李转过身看着他,哼了声一板一眼回道:“臣是怕被踩了影子长不高。”
封怀礼被他这副乖觉的样子弄得心尖发软,索性扑了上去,在接触到人的一瞬间又收了势头,生生收回手只探出手臂,像好兄弟般搭在肩头,语气玩闹:“本王越发喜欢你了,这样吧,你认我做义兄……”
季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激灵起来,却没躲过封怀礼的手臂。他更气,闻言,直接捏头伸手把还在吧唧吧唧的嘴捂住,凑近看到稠密浓黑的眼睫像溺亡的蝶,白腻的两颊迅速攀上霞色的晕色。
季李刚想,看吧,还是他厉害,一下就把人止住了!
季李还没高兴太久,突然手心一湿,烫腻的软意漫开。
封怀礼在舔他手心!
这个感触瞬间把季李拉回了第一个梦,那个梦里,他应是置身在温泉边,空气里全是湿黏的水汽。
他被绳索束缚着不能动,张开的手掌被人抓住,细细的□□。
兽似的眼瞳亮得惊人,稀碎的水晶攥在其中,他不断贴近,掌心贴在肩颈试探性得往里探,鼻息灼灼,橘子皮被剥开,透明的经络也一同褪下,他好像看到一颗颗果粒暴开。
汁液在手心四溅。
季李把手移开,目光落到封怀礼红润的唇上。
见少年没反应。
封怀礼先笑开了,取笑:“不敢……”
他的话被打断了,季李攥紧男人的腰腹,探身,张嘴就咬了一口。
封怀礼:“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