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应声望去,只见悬崖上一块突起上站着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分不出男女。
那人身边有两块白花花的什么东两,看位置应该翅膀。
雨下得大,两人又都是近视,真看不太清。
“你眼睛不太好吧,这人灵魂很正言。“叶舟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印章盖在名单上,一边说。
“多么可怕啊!自己那么不洁却浑不自知!”那人语气变得很吃惊,非常夸张。
叶舟转头就去问葬仪屋:“这不会是个疯子吧!”
“嗯,小生认为我们碰上的是天使。”葬仪屋说。
“啊?!那不是鸟人吗?!”叶舟非常惊讶。
天使他也知道是什么,传说里是种很美好的东西。而眼前那架白的东东,怎么可能是天使?
“你们是不是当我不存在。”鸟人(天使)咬牙说。
叶舟看向ta,默默点了点头。
葬仪屋爆笑,鸟人恨恨地说了几句什么,就飞走了,化作一个白色的小点,消失在天边。
“天使都这样么?”叶舟问。
“小生也不知道呢。”
ta飞走后,天很快就睛了。天空干净得像一块刚刷过的玻璃。
阳光撒在树木、石头上,照得上面水珠像一颗颗钻石,闪闪发光。叶舟扯着葬似屋走到树林里,愉快地吹了声了口哨。他又掏出死亡名单,看到下一行的地点,高兴起来——因为这地方他知道,不会迷路。
“啊拉啦,这会伯箭又可能有什么事要找小生呢,小生要先走了。”葬仪屋看了一下腰间的表,突然说。
“那前辈就快去吧,刺下的路我会走。”叶舟虽然路痴,但走过的路他还是不会走错的。
“叶舟认路吗?\"葬仪屋不相信地问。
“好了,我又不会走丢的!“叶舟沉浸在认识路了的喜悦中,完全忘了之前已一而再,再而三走错的情况。
葬仪屋匆匆赶回去,看上去是不想错过什么有趣东西的样子。
至于鸟人,敢骂不敢打,没有任威胁,全然不必放上心,一看就超弱。
又去了几个地方——他幸运的全去过。没有迷路。
完成工作后,天已黑,一望无际的深蓝色夜幕上,只有雾雾几颗孤独的小星星闪啊闪,以及一轮月。
伦敦不像他的故乡,无法看到灿烂的星海——这也许是因为空气被污染得有些严重。
他倒也不会思乡,反正那儿也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人。
他活着时就像在走独木桥,一直到死前,伴于他左右的人早就不一个不剩的离开了他。或抛弃了他,或被他抛弃。
月光如水,撒在城市的街道上,仿佛自己就是一叶在水中流浪的小舟,习惯在温柔的水里漂荡,沉浮,也自然会被风波吹到不知何处,居无定所。
也只有早日习惯出没于风波之中,才算生存之道。
不过有时,追求这些严肃的东西太久了,偶尔也发一回少年人的轻狂,在摇晃的小舟里欣赏黑云遮山,白雨跳珠和雨过天晴,水天一色。
可这样好归好,可就是太孤独了些。若有一个人一直陪着自己,那便再无所求了。
叶舟加快脚步,赶回了UNDERTA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