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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祝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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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寒不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李一尘却说,因为它很美,月寒,你哪里都很好。

杜月寒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酒量退步了,要不又怎会听见李一尘说这话?

他的脸瞬间绯红起来,像回到了那一夜。

“你……你也很好啊。”偏过头,他哑声道。

说完一瞬间就感到了后悔,杜月寒想难道自己真是喝醉了?转过脸却见李一尘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那眼中浓雾弥漫,如寂静漆黑的海面。

仰脖灌下最后一口酒,酒杯掷下不大却极为清晰的一声。李一尘展颜一笑道:“月寒,我好想看看你的画。”

然后便来到了杜月寒的住处。

杜月寒是过客,住在客栈里。他不便开口说去李一尘那儿,况且李一尘也并未邀请。推开门放人进去时杜月寒还在想,这人如今在这儿当差,却不知二人又能聚多久。

聚散有时,且尽杯中酒。

莫问闲愁。

李一尘手伸向他的画作,原那画就摆在窗口下的桌案上。杜月寒猛一激灵,顿时想起些什么事来,忙奔到桌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哗啦啦翻看着手中的一沓画纸,李一尘不说话,杜月寒便更加紧张。

“这……画得不好,别看了。”回身收拾起其它东西,杜月寒急道。“改天我再重作幅好的,这些……实在笔力欠佳。”

不为别的,只因这厚厚一沓画纸除了潦草的泼墨山水工笔花鸟外便全都是给李一尘的画像。有高兴大笑的,也有拿着扇子微笑的;有站在高台上振臂高呼意气方遒的,也有对月当空举杯消愁。

在这些画中,他李一尘过得多姿多彩,竟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好形象,甚至连醉酒也保持了优雅从容。

这般美好,看得他眼眶发热。

“不。”李一尘抬眸看向杜月寒。“月寒,一年未见原来你又学会了人物肖像。画得这样好,怎么还藏着?”

“是么?”杜月寒赧然一笑。“可我总觉得还不够细致,这模样与你相比还差上许多。”

“那没事。”李一尘轻笑一声,是没料到杜月寒会这样回答。索性将那些画都放回桌,缓缓靠近了杜月寒道:“我现在就在你眼前,你可要好好看看?”

砰地一闷响,杜月寒后腰抵在了桌上,李一尘将他困在这小小空间中,他无法动弹,除非见招拆招。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因在房内,他们简单过了几招,只有手上功夫,却招招利落干脆,杜月寒尤甚。

耳边一道掌风呼过,李一尘偏头躲过,惊喜地看向杜月寒。

“月寒,你武功进益不少。”

杜月寒却面色凝重道:“你的速度,比起一年前却是慢了不少。”

掌落惊风雨,但月寒的剑法才是精妙绝伦。

自知无可辩驳,李一尘叹了口气,扯开嘴角一笑。“好月寒,你说得不错。这一年来,你已远远儿的超过我啦。”

一番比试,屋内连茶杯都未打翻,不过床上挂着的青纱飘扬。

杜月寒默默停了下来,上前两步,手伸向李一尘空空的腰间虚虚一点,问道:“你的剑呢?”

这问题初见时便想问,有缘千里能相会,那兵器呢?总不会是忘带了吧?这可不像习武之人能做出的事。

李一尘顺着杜月寒的目光摸了摸自己腰间,像是确认果真没有,接着无奈轻笑道:“没有啦!宫里除了侍卫禁军皆不许带兵刃,初时还不习惯武器不傍身,便捡了石子在手心里磨出光滑。我原想着闲暇时躲在自己院儿里练练应当不妨事,事与愿违,那官场,又岂会让你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被撞见过几次。”回忆起当时画面,李一尘嘲讽一笑。“那些人害怕极了,却偏要强装出镇定。然后讥讽我,这些耍枪弄棒的勾当,是下九流才干的事。李大人,原来您涉猎广泛不拘一格呀!”

低头笑出声来,李一尘坐到桌前,拿手捂了半张脸,只从另一面露出些真实来。

“也许我该听他们的话去皇帝寿诞上舞剑,说不准那老皇帝一高兴,就把我那位置扶正,开始重用我了。”

他笑得难过,却不愿表现出脆弱,当杜月寒向他靠近,他便会张开臂,用力将人搂入怀中。

“月寒,我没有你画里的那么好,你失望了吗?月寒,你可知这一年来我总是反复想起你,想我们当初有多快乐。对了月寒,你当初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真怕,怕我们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李一尘不断倾诉,杜月寒静静听着,长睫却轻轻地抖动,双眼有些酸涩,让心口跟着难受,让他抬手回抱住李一尘,然后紧紧相拥。

“你很好。才不需要那些人评判。”肩头,传来杜月寒清冷的嗓音,但李一尘听着,总觉得无比安心,像疲倦的鸟找到归处。

“而且我画你,也并不全是在美化你。”

两人头靠着头紧挨在一块儿,因座位关系杜月寒不得不微塌了腰埋进李一尘怀中,搭着他肩膀,腰还被圈得死死地。杜月寒挣了两下没挣开,便只能作罢。

“我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用力回想着,却并不是那记忆晦涩而是那感受深重,一牵扯起来便还是令人费解。杜月寒闭了闭眼,静静道:“通过画,我记住从前,也想着此时你在干什么,我本以为……”

终是忍不住抓紧了李一尘,后背上的衣料被攥紧,李一尘感知到杜月寒靠在他肩头又极轻微地蹭了蹭,长发擦过脖颈,轻若无物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本以为你大概已经把我忘了。”

“月寒,月寒,我岂会忘记你?”心神俱震,这短短半日时间,杜月寒已给予自己太多震撼,李一尘心境复杂得都快要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唯有抱紧了怀中人,才能让那雀跃躁动的心慢慢停歇。“我还有一大堆做得不好的事,我不该什么也没对你说只顾着自己做了状元高兴,还有那晚……实在是我不好。我真的……从未想过与你生疏。”

没想从李一尘口中听到那晚,杜月寒不禁耳后擦红,轻轻从李一尘怀中挣出。

“别说了。”抵住他胸膛,杜月寒面上无波澜,一双眼却亮亮的,偶尔被垂下的长睫盖住,半遮半掩。

“那天,我们都喝多了。不该喝这么多酒。”

“你说得对,可是你知道吗月寒。”攥住杜月寒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李一尘低声道。“我多庆幸那发生了。至少自那以后就成为我怀念的美好记忆。你走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

杜月寒轻轻瑟缩,感受李一尘又在自己手心里一吻,便连最后的想要挣脱的想法也抛开了。

“我时常想,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又抬起脸来望着杜月寒,李一尘眼中满溢向往,灼人心魄。“我们可以一起练剑,一起吟诗作画。在我身边吧,我向天神祈祷。如果他答应了我,要我做什么都甘愿。”

思念很重,路途太长。杜月寒心中滚烫,莫名想到是否是这次分离才有了他二人今日真心相付。

“我也想着那一天的到来。”捧住了李一尘的脸,杜月寒声音颤抖。“天地之大,偏我二人在此相遇重逢,这不是天意是什么?我先前还在想若是你忘了那我也要学着忘记,可是……一尘,你这样好,我……我……”

词不达意,杜月寒说不出话来,唯有俯身紧紧抱住了李一尘,感受他的体温热度,闻到他身上那从前就熟悉了的熏香的气息,才可稍稍劝慰到自己那颗从来不安的心。

“好月寒,你什么都不必说。”

李一尘偏头与杜月寒挨蹭,一手抱着杜月寒的腰一手搁在他肩后,一下又一下顺着脊骨的曲线抚摸。将杜月寒一头长发揉得凌乱,原本齐整的衣服也皱褶丛生,领口,甚至开了几分,露出来凸出的锁骨。

杜月寒不耐他这般手法,憋着声气跟动作,极力低下头想要寻找李一尘嘴唇,可往往刚碰上又被李一尘的动作给扯开了。杜月寒半睁着眼望房梁顶,又埋下头将吻轻柔地印在李一尘额上,鼻尖,一边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

他早坐在了李一尘腿上,被揽着顺了过来,突然李一尘抚着他大腿外侧的手一用力将他又给托了起来。杜月寒还未明白,整个人便坐在了桌上,而李一尘挤进他腿间,又拥了上来。

执起杜月寒右手,李一尘刻下一吻。此时却慢了下来,他抬眸望着杜月寒,双眼中竟流露出虔诚。

“月寒,告诉我,这是真实的吗?”

那一夜,真就像场梦,梦醒后他高中状元风风光光,从此天涯陌路。而今,临安相逢,便是佳期可许,前缘重续。

人生漂泊,但愿有心人。

俯身向李一尘靠拢,杜月寒寻着那唇瓣细细描摹。

“上次是你吻我。这次换我主动,好不好?”

杭城,春意阑珊,景致如梦。

客栈外刮来一阵风,风中本裹挟着北方而来的寒凉,可途径此地沾染上门口那株花树的香气,于是一路飘拂,钻入这二楼房中。

青纱摇荡,花枝抖颤。

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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