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
姜延初表情停滞,呆呆的看着贺宣。
贺宣却并不生气,只上前抓着他手,“小九手疼不疼……”他俩现在站的地方靠近菜园,姜延初打他时手背正正擦过了围篱延出来的半截竹片。
手?姜延初后知后觉的感出手上痛意,低头,便见自己手背上缓缓浮出一道血痕,贺宣轻轻抚过那血痕,心疼得不行,“是我不好。”
“男女有别,是我不该同小九说这些。”贺宣捧着人手,小心的给姜延初包扎好伤口,抬眸,看着人,满满歉然,“以后不会了,小九别生气。”
姜延初却是盯着贺宣手指,“你手上……”刚才他只顾怒,现在才注意到贺宣手指上有许多被针扎出的伤口,再看那两件布料上的针脚,以及贺宣这几天天天跟着杜氏,明显是……
“不小心弄到的,小九不用担心。”见姜延初不那么恼了,贺宣心中稍安,转将姜延初扔在地上的小衣和月事带捡起,这两样东西,还是明天找杜氏拿给小九吧。
姜延初看着贺宣动作,心中愧疚更盛,是他一直作女孩装扮,贺宣不知道他是男的,才会给他弄这些,他不领情便罢,居然还打贺宣,而且……
贺宣恐怕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能亲自学着缝制女子所用的月事带吧……
姜延初纠结半响,终是咬牙,一把从贺宣手里拿过还未完全收起的两样东西,脸色涨得通红,“我,我收下了。”
贺宣一怔,继而展笑,轻轻揉下人脑袋,“小九愿意收下就好。”
姜延初低着头,以为这样事情就算完了,却在第二天被杜氏拉着喝红糖水,姜延初看着飘有红色大枣的糖水,很是郁闷与不解,“大嫂,我为什么要喝这个啊?”
“小弟昨天和我说了,你不来月事。”杜氏正着脸,替贺宣打听姜延初身体情况,“女子不来月事可是大事,大嫂跟你都是女人,你不用害羞,好好同大嫂说说,你月事是多久没来的,还是一次都没来过?”
“我……”姜延初有苦难言,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跟贺宣闹脾气,却不好同杜氏说什么,只能抿着嘴,半天才支支吾吾出一点含糊不清的声来。
杜氏看他表情,以为他是来不了月事无法生育而自卑,不由缓下神色,对人温声劝慰,“没关系,好好调理,总会养好的,小弟那么喜欢你,绝不会因为你不能生就弃了你。”
而贺宣从杜氏那得到姜延初一次月事都没来过的信息后,就满心担忧的在县里找大夫给人开药,顾忌之前送小衣和月事带时姜延初的抵触,便没开喝的苦药,而是仔细定制了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包,回去给人加在水里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