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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去瞧瞧楚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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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摇头叹息,说起先前的事:“那姑娘来时浑身是伤,殊为可怜,也不知遭了多少罪。送来伊始,就是家主和最擅疡科的师叔和师父齐齐接手,五天四夜不间断地用药施诊,才终于抢回半条命。想当初少主刚归,一口气没歇,立刻就来为她诊治,虽然,虽然——”

“虽然被我截胡,断了她生机。”姚令喜接过话,“但不惟她一人可怜,就活该把着你们欺负,你们怜她受难,却也未曾亏欠她什么。”

闻听此言,羌青等一众弟子,无不敛容正色:“五小姐说的是,我等尽心竭力,无愧于祖师爷教诲,也对得起天地良心!”

“唔。”

与其怜悯外人,不若看紧自家小犊子。姚令喜看他们委委屈屈的,实在可怜,略作思量,登时改了主意:“你去请商陆出来,我亲自与他说。”

“好!听您的!”羌青提步便走,却在这时,咆哮又至——

“你到底行不行,我要见谢朗,现在就把谢朗叫过来!”

“谢朗”俩字一出,莫说虎守林弟子黑脸,连丹歌都拧了眉头。

“直呼谢伯父名讳,好大的口气。”

姚令喜怒火中烧,丹歌赶忙扶住她肩膀:“小姐不必动怒,我带两个人过去,狠狠揍上一顿,保管他三个月没力气喊娘。”

“你想得简单,这是谢伯父的地儿,我们胡乱揍人撒气,不还得拖累他老人家赔礼善后?”姚令喜摇摇头,暗忖该如何是好。

“谢朗!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小人!”

“咚!”

巨物堕地,大地为之一震!

“当初要不是我爷爷,你们谢氏一门早就断子绝孙,倘若我家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等闲一把火烧了你虎守林!”

眼看越骂越来劲,姚令喜在狂化边缘,已然是按捺不住,可先前楚老爷子,老实巴交在地上跪着,无一丝泼皮状貌,怎生养这么个孽障?

“楚老爷子,也不管管?”她阴沉着一张脸,耐住性子询问。

“大约没听到吧。”一旁的陵游抢先应声:“老先生耳背,而且嫌小少爷吵,住的是最远一处厢房。”

“他倒是很会躲。”姚令喜冷哼一声,“走罢,丹歌,我们去会会那混账。”

“你们别跟着。”她扫一圈虎守林弟子,“谢伯父毕竟欠着人情,你们在,反而掣肘。”

“可是——”

“若想瞧热闹,稍微晚点儿过来。”想了想,她低声嘱咐:“记得不要唤五小姐。”

“是。”羌青暗暗窃喜,“五小姐您悠着点儿,否则还得我们给他治。”

“知道了。”姚令喜宠溺地点点头,“丹歌,我们走。”

“好好好。”丹歌知道劝也无用,帷帽重新戴上,转向调头的同时,先吩咐侍卫——

“你们前头开道,仔细莫误伤了殿下。”

“属下领命!”

六名侍卫开道。

循着前方咆哮,轻车熟路,杀到闹事现场。

“谢朗你个缩头乌龟!不敢来见我吗!”室内叫啸如雷。

“今日是太医署年终大考,家主实在脱不开身,”一道温温顺顺的男声劝慰:“要不卓少爷我们有话出去说,也免得惊扰姑娘休养不是?”

“教我做事?你算哪根葱!啊?啊?”

癫狂的嘶吼里,突然多出踉跄脚步!

肉身陡然撞地。

“师父!”凌乱蹬步,踢得碎瓷片叮铃乱刮。

“卓少爷岂可对师父动粗!”

“动粗?我还想杀人!你们这群废物!救不好我家姑娘,全都得给她陪葬!”

“你们出去!卓少爷息怒,”温顺男声又起:“少主不日就会回来,姑娘尚有一线生机,还请您相信我,先让姑娘静养——”

“信你?哈哈哈!”

“咚!”

“嗯!”忍不住,吃不下的闷痛,传出门外。

“废物!腌臜货!!不入流的下贱丕!也配叫小爷信你!”

“砰!”窗框震颤。

“你们就是谢朗给我撒气的杂碎!杂碎知道吗?!打死你们谢朗也不敢吭声!”

“咣!”硬骨头撞墙。

“唔!”

低沉的闷哼,零碎的步子,不时撞墙扑地地动静,乱哄哄朝门外搡。

里头显然是动手了,还是单方面的凌虐。

姚令喜心急如焚,侍卫们更是加快步伐,正抬起姚令喜的椅子上阶,一名药僮手提木桶,逃命似地闪出——

伴随他抬脚迈槛,灰色身影趔趄砸来,随即——

“哗——”

恶臭污水,扑面泼来!

侍卫们齐齐回避!

“通!”

“哗啦!”

木桶哐啷滚坠,臭水满阶。

所幸姚令喜的侍卫实力强悍,瞬息之间,她和丹歌,已然在屋檐之下,被护得严严实实。

这么些人从天而降,药僮和灰袍男面面相觑,尚抱死门框没回过神,楚卓气汹汹追来,眼看抬脚就要踹人,一名侍卫抄起佩剑,踏步跃出,嘡——

一剑鞘将他怼翻!

陡然吃痛,楚卓摔回室内,却也不看眼前景况,仰躺捶地,拳头砸到碎瓷片,血肉模糊都似毫无感觉,依旧满眼暴戾——

“哈哈哈!图穷匕见了不是!都说大恩如仇,你们这帮人面兽心的畜生,有本事也弄死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丹歌冷哼一声,先掏出香囊送到姚令喜手里,随后锦帕捂鼻,走了出来。

屋檐下、雪地里,倒横着磬架磬槌,石磬裂成两半,还有面一人高的大铜镜,斜插雪里,镜背上的红绳,依旧连着檐下插枋。

“啪啪啪!”她拍手叫好:“真是条会拆家的好狗!”

一步一步,迈到楚卓跟前,丹歌这才看清,原来他身后还躲着俩皂衣仆役,俩人一手一个,正掐着虎守林弟子的脖颈,恶狠狠瞪她。

“呦,还有俩不会吠的狗。虽不及主子眉清目秀,却很会咬人呢。”

“噌!”

她气势如虹,一把拔出侍卫佩剑,谁知剑身比她想象的重出无数,手腕一沉,刚巧不巧,直往楚卓身上落。

“姑娘且慢。”

灰影倏忽闪现,男人挡到楚卓身前,直勾勾盯住丹歌——“虎守林乃是杏林医家,姑娘切莫恃强妄动!”

“哈?恃强妄动?我?”丹歌莫名其妙,但看他年岁不过二十出头,两指夹剑,分明颇有本事,衣着也与谢公子施诊时类似,料想定是商陆无疑。

可他护着姓楚的做什么?丹歌不由地转头去看姚令喜,心道这货看来是凭本事挨揍,兴许好这一口,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吧!

谁知就在这时——

“废物!还不把这贱人给我打出去!”

楚卓一脚踹商陆背上——

“通!”

商陆折腰撞地,脑门都扣地上了,却在眨眼之间,抬首挺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还顶着红肿额头,没事人一样凝视丹歌,眼神更是出乎意料的清澈。

“咦呃。”丹歌人都看傻了。

鼓包了,脑门鼓包了好不好?

这人当真没问题吗?难道他以为作这副云淡风轻的摸样,我就看不到他脑袋肿得跟寿星老头似的,还有脸上一指粗的血痕、衣服上乱七八糟的鞋印,和淋淋拉拉的奇怪汤水吗?

谢公子的徒弟怎么神神叨叨的?

“废物!”楚卓不死不休地连踹——“废物废物!怎么还不动手!”

可堪奇怪的是,商陆毫不闪避,一脚一脚生受着起身,哪怕站不稳都放任楚卓不管,反倒猫腰抱拳往丹歌身前来送——

“卓少爷乃是我虎守林贵客,是吾等待客不周,以至于斯,此乃我虎守林家务事,还请姑娘莫要插手。”

“听见没有!”楚卓嗤嗤狂笑:“小爷我是贵客!上宾!就连谢朗见了我也要点头哈腰,跟狗似的!你个贱婢,还不赶紧把小爷扶起来,服侍舒坦了!”

“好嘞,奴家这就扶您起来!”

丹歌一口应下,矮身就往里钻。

她一副提不动剑的样子,瞧着没有任何杀伤性,商陆疏于防备,也没拦住她错身进屋。

然而曳袍蹲到楚卓跟前,丹歌笑嘻嘻把住他左膀,作势要扶,心里却在默念范老将军教过的话——

“以拇指和中食二指,寻肩胛骨、锁骨、大臂骨,三骨接缝处,捏紧,钻缝,同时狠托腋窝,就会咔——”

“喀!”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天极!

丹歌手中,顿时多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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