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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气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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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话!”

姚令喜狠挖他一眼,高声争辩:“当然是为了给我尝药!我如今是宁国公主,照《医疾令》,病时入口的汤药,定要有人先尝药记录。这种事,不叫章栽月的人做,难道叫丹歌?还是程千户?徐姑姑?”

“是么,”姚闻善根本不信她瞎掰,也似乎无意争辩,只道:“丹歌早已呈报,每每有汤药送来,妹夫都细细过问如何煎制,甚至还亲自尝药,喂你喝下,他就是你的尝药人。妹夫如此用心,小妹,你切莫生在福中,不知福。”

“哈?你说章栽月?”姚令喜娇躯一震,五官拧作一团,登时想起章栽月守在床前,还拉她的手,放在胸口。

咦呃,好恶心。

狗男人做样子的吧,照他出门就溜的德性,怎么可能照顾我?姚令喜绝难相信,直向谢四求证:“章栽月,当真?”

“嗯。”谢四点头,算是默认。

“他闲得没事,折腾我作甚?”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章栽月尝过的东西,姚令喜的肠胃就止不住痉挛,同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脱口便道:“大哥哥你别信他,指不定他只是拿我练手,在学医呢!”

“一派胡言!当朝宰辅,国之柱石,为了你,荒废政事半月,亲身照顾。”

姚闻善挺身昂首,阔步一迈一进,踱到屋中,光影一霎自后方投来,衬得他巍巍峨峨,盛气睥睨,目光所及,桌椅板凳瞬间老实安静,连炉香都不敢袅娜,整顿姿态,直挺挺攀升。

受他目光审视,姚令喜只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心脏都不敢跳。

“嫁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却不知珍惜,整日跟个不伦不类的医工牵扯,你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家人?难怪外头说他匆匆离开,我看他是舍不得你身子遭罪,又看不惯你们拉扯,索性自寻清净去了罢!”

一顿劈头盖脸,骂得姚令喜狗血喷头,大气不敢出。

谢四看在眼里,心疼得无以复加。

“咔!”

谢四脚底石板裂开。

“咔啦啦!”

裂缝迅猛蔓延。

谢四周身阴云密布,侧过身将姚令喜挡了,迎住姚闻善。

四目相对,大哥哥眼神恍如刀剑,凌厉暴怒,几欲将他洞穿,可他依旧不作任何分辩,只是面颊紧绷,深深叹气,“气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说话的同时,谢四还张开手掌,去挡姚令喜的眼,未料姚令喜哆哆嗦嗦握住他的手,往耳边捂。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细碎的蚊蝇响在手心,谢四心头蓦地一软,高悬的担忧,轻轻落下,化作万般不忍。

难道这么些年过来,她不只总被自己无情拒绝,还常遭家人训斥,竟很擅长处理这种状况了吗?

姚令喜感受到谢四手心的温度,贪婪地蹭了上去。

这么多年了,居然有朝一日,挨骂的时候有四哥护着,她欢喜到无以复加,同时也恨透了章栽月。

狗男人不只骗取了丹歌的信任,竟连我大哥哥都一并欺哄玩弄,难怪他守在我跟前不肯走,敢情是趁这段时间做戏,把我周遭的人骗得团团转,好让我醒来之后,哪怕戳穿他真面目都无人肯信。

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想断了我后路,让我孤立无援是吗?

一个男人,居然阴湿歹毒成这副鬼样子,还碎嘴子说四哥的坏话,想玩儿挑拨离间,撵走我最大的倚仗。

狗男人,你给我等着!

姚令喜咬碎牙齿往肚里吞,从四哥身后,探出头去。

“大哥哥气消了吗?”她嘿嘿嘿咧嘴,强作乖巧:“别生气啦,多伤身子。虎守林现在风光无两,我也颇出了些力,谢家伯父和兄长疼我,不是理所应当吗?若是因此惹章——夫君不快,我同他请罪可好?”

“他这么顾惜我,只要我好生解释,一定会原谅我不是?”姚令喜一怂到底,小心翼翼哄他,“哥哥你穿着朝服呢,不好乱发脾气吧,是不是退朝就过来了呀?可是有政事要同我夫君商议?兄长堂堂一品大员,国之栋梁,盯着我闺房里这点事儿,大大大大大材小用了不是?”

“哼。”姚闻善不为所动。

“莫不是朝廷出了大事,”姚令喜继续赔小心,“阿喜觉着,您老人家突然发这么大火,是不是遇到难题解不了,在冲我发泄呀,呀呀呀,这种事也是有的,身为你最最疼爱的幼妹,自然是要多担待分忧,兄长你老实说,阿喜人小度量大,绝不怨你!”

姚闻善懒理她嘴碎,择了圆凳落座,一个眼神,示意等在门口探头探脑许久的丹歌进来。

茶香立刻弥漫开来,大哥哥却举盏凝视,久久没往嘴边送。

在他下沉的目光里,姚令喜捕捉到一丝重负,突然就没心思玩闹,正色道:“我记得圣上说过,现在是太子殿下监国,真出了什么大事吗?”

“嗯。”姚闻善神色极为凝重,刚想开口,却先瞟向谢四,眼眉微皱,尽是嫌弃——

“我记得,天贶兄闲云野鹤,难受拘束,又出身卑鄙,不通朝政。是以,我们兄妹议事,你杵在此间不肯走,又是何缘由?”

“大哥哥你怎么偏咬住四哥不放呢?”姚令喜抓住谢四衣袖,抬眸似初生牛犊,清清澈澈,尽是依恋,“别走,你不在,我随时小命不保,大不了咱不打听了。”

“要听,也无妨。”姚闻善一张脸似笑非笑,表情也耐人寻味起来,“不只我来了,门下侍中、尚书令,其余五部尚书及各部郎中,御史大夫、太子詹事、还有大理寺卿、司农寺卿、太仆寺卿,九寺五监的长史几乎都在外头。”

“这么大阵仗,还遇事不决,要找章栽月?”姚令喜啧啧咋舌,转念一默,心思七拐八绕,摸到些别样的道道——

“我说呢,章栽月躲在我这儿干嘛,原来是为显得他能耐,好似朝廷没他就干不成事了!如今太子监国,他这番作态,不就是主弱臣强,藐视储君吗?太子殿下合该趁机打压,剪他羽翼,收回些权柄才是,怎么反倒纵容起他来了!”

“是啊,怎么不趁机收权呢?”

茶盏,缓缓搁下。

姚闻善徐徐侧脸,比起反问姚令喜,他的目光更像是攫住谢四,旋即冷冷一笑,“如今姚章二姓联姻,比起夺权,小妹尽快诞下子嗣,才是要紧事。”

“……”

姚令喜白眼朝天,心道大哥哥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我,姚令喜,作为皇后娘娘送出去的“和亲公主”,在大婚当夜未圆房的时候,就已经事实上媾和失败。

章栽月拿合卺酒当奠酒,又为了个死人,诓着骗着撂下我外出,还让我去人家丧礼下跪。

姚令喜此刻异常清醒,下意识鼻息哼哼——

他不只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明摆着视我为害死楠姑娘的凶手,娶我只是为了羞辱报复,哪里会因为这桩婚事,真心倒向东宫?

皇后娘娘和东宫还是趁早绝了这个念头,自己夺回权柄吧!

“子嗣迟早会有的。”

视线掠过谢四,她神情冷峻,“朝中到底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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