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远的前方有一道聚光灯,打在漂浮的布偶身上。
中间的聚光灯闪烁了几下,在布偶的另一边瞬间出现了一个人影,随着聚光灯的闪烁晦暗不明。
直到聚光灯稳定后戚槐才真正看清了对面的身影。
这是……黑衣人?
戚槐并不敢确定,因为这个黑衣人说话方式跟之前不尽相同,而且似乎有自己的意识。
之前的黑衣人给戚槐的感觉就像是被控制的行尸走肉,举手投足按部就班,这的行为就很诡异,就像……
似乎是想到了之前被黑衣人“非礼”的事,他脸色不免黑了黑。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着急,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跟黑衣人对峙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黑衣人太特殊了,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哪怕带着墨镜,也能看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和菲薄但泛着青灰色的唇。
现在的黑衣人难不成也这么卡颜卡身材?
太卷了……
“想、要、吗?”黑衣人突然笑开,一字一顿问道。
要?要什么?布偶吗?
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可戚槐却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总感觉黑衣人的话别有深意,让他有一种被隔空X骚/扰了的错觉。
就像当时那个绑他的绳子一样,看样子面前这个黑衣人跟对他上下其手的那个是同一个人,难怪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
嗬tui!
似乎是看出了戚槐此刻的心思,黑衣人又开口补了两个字:“布、偶。”
戚槐:“……”
你一口气说完能死吗?!
话都说的这么有歧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满脑子垃圾胡思乱呢!
戚槐薄唇动了动,无声咒骂,黑衣人看在眼里,笑容更大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戚槐居然从他舒展的眉毛和咧开的笑容中看到了享受?!
你在享受什么?
黑衣人不顾戚槐那丰富多变的脸色,抬手直勾勾的指着戚槐的,又机械的转过来朝上勾了勾:“想要,来拿。”
自己来拿?戚槐现在根本动弹不得,别说去抢布偶了,就连站起来都费劲。
“开什么玩笑……”他低声道。
黑衣人缓步上前靠近布偶,抬手用黑色长指甲在布偶身体上划开一道浅浅的缝隙。
戚槐将黑衣人的动作看在眼里,还未来得及去探寻究竟,他便感觉到身体自胸膛到腹部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被人用刀剖开了一样。
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和布偶能共感?
“你、住手!”疼痛之余,戚槐也并没有乱了方寸,依旧在学黑衣人说话。
听到戚槐的声音,黑衣人果然停止了动作,但手指依旧放在布偶身上没有拿开,而是用食指的一侧轻轻剐蹭着布偶。
旋即戚槐的胸口便在疼痛之余又传来了几分痒意,引得他身子都跟着不自觉地战栗。
到了现在戚槐怎么还会不知道布偶的用处?
他拼了命的挣扎着,力道之大直接连人带椅子一起栽倒在地。
随着他的摔倒,口袋里工牌的挂绳随之从领口掉了出来,搭在戚槐面前。
戚槐见状,也不管这是谁的工牌,努力伸着头用嘴衔主挂绳用力一摆头,工牌立刻被扯了出来掉在戚槐面前。
他将工牌拉近自己,口中松开挂绳,喊道:“自愿加班!自愿加班!自愿加班!”
听到声音的黑衣人仿佛立刻被定在了原地,盯着戚槐看了半晌,而后才放下手背过身去准备离开。
就当戚槐以为自己安全了可以放心去拿布偶之际,没想到黑衣人竟一个回手掏直接将布偶攥在手里带走了。
淦啊!是你的吗你就拿?!
戚槐想骂人的心更甚,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在这时看清了工牌上面的信息。
这张工牌……是江沄潮的!
黑衣人虽然隶属于三江集团,但却是江沄潮的私人保镖团,只听命于江沄潮的调遣,按照之前他拿着梁处长的工牌能让系统把他认定为梁处长,那是不是他也可以拿着江沄潮的工牌,让系统把他认定为江沄潮?
如果这样的话,黑衣人岂不是任他驱使?
想到这儿戚槐不禁暗自勾唇,他动了动身子,重新叼起工牌的挂绳,将工牌拉到自己面前,看着黑衣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