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腹诽不停,身后人的手也没停下来的意思,一只手在他颈间控制者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已经从肩头滑落,顺着胸膛一路向下。
“靠!”戚槐咒骂一声,挣扎起来。
可捏着他脖颈的手突然用力,将他偏在一旁的头掰正,强迫他与聚光灯对视。
戚槐眯起眼睛,后槽牙咬紧,胸膛因为那作乱的手而剧烈起伏着。
耳畔冰凉柔软的感觉退去,一阵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后,一道阴影投下,适当的挡住了聚光灯刺眼的光芒,戚槐这才睁开眼,看到了一直站在身后的人。
黑色的墨镜倒映着戚槐俊美的脸,他甚至能从中看到自己眼尾泛红的双眼,薄唇微启,烦躁的神色中还带着几分难言的难耐。
戚槐薄唇紧抿,半晌才在黑衣人唇角夸张的弧度中开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黑衣人突然变换了一种语调,变的像极了正常人,只听他道,“同类。”
同类?是指的他吗?
戚槐轻笑道:“同类。”
“你,还活着,命大。”
这又是什么意思?黑衣人不是不死之躯吗?怎么还活着不活着的?
戚槐大脑飞速运转,可还未来得及思考,黑衣人道:“热的,还有……”
“什……唔——”
戚槐刚想问,一直在他胸膛腰腹流连的手竟隔着衣物,顺着他的肌肉纹理一路向下,触碰到了那难以言明的地方。
“这里,更热。”
“你——”戚槐瞪大双眸,他完全没料到黑衣人会来这手,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上涌。
他用力挣扎,想别开头,可黑衣人力气大的很,绳子也绑的格外紧,他根本无法挣脱。
“大的……”黑衣人居高临下,一只手缓缓放开了戚槐的脖颈。
他退下,缓缓蹲下身自身后将戚槐抱紧,那只曾钳制着戚槐脖梗的手一路向下,环着戚槐的腰,手臂不断用力收紧。
“混蛋!放开!”戚槐终于装不下去了,他扭动着身子,试图甩开黑衣人。
这次黑衣人十分爽快的放开了手。
一切戛然而止,戚槐呼吸紊乱,肩膀和胸膛起伏幅度明显,心脏还在胸腔不断振动。
头顶的聚光灯突然熄灭,戚槐的视线重新回归黑暗,刚刚一切仿若错觉一般,只有滚烫的身体还保留着那冰凉触感的余韵,告诉戚槐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黑衣人说的“同类”、“热的”又是何意?
戚槐想不明白他倒地有没有蒙混过去。
但转念他就想起一件事,如果不出意外,黑衣人应该都是活死人,就像刚刚他身后的那个一般,他现在还是活人,带着活人的体温,容易被发现。
这要他怎么装?他总不能真去死一次吧?
戚槐思绪翻飞,还未思考出对策,头顶的聚光灯再次亮起。
戚槐脊背一僵,眼眸眯起,等待着那冰凉的手再次从身后偷袭自己。
可这次黑衣人却没有出现。
戚槐没有慌张,而是坐在原地耐心等待。
可黑衣人没有等来,身上的绳子竟自己解开了。
一朝解开了束缚,戚槐整个人瞬间舒出一口气,他活动一下手腕肩膀和脚踝,在关节不再僵硬后才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
他回身垂眸注视着那把椅子,椅子普普通通,解开的绳子散落在地。
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他忍不住放松了身子,脚下二八步站开,双手抄兜,就这么盯着面前的椅子看。
哪怕是这种看上去极度慵懒的站姿,身高腿长的戚槐身上依旧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凛冽感,让人难以靠近。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下来,黑衣人也没有再次出现,一切回归平静。
戚槐终于从椅子上收回了视线,冷嗤一声:“故弄玄虚。”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结束,惩罚内容还没公布,出去的方式也还没有公布,不可能就这么把他毫无头绪的困在这里,一点线索都不给。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脸色倏地一变。
抄在裤兜中的手猛地一僵,在口袋中摸索了一番。
他目光当即一凛。
布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