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尔德再三打开确认手里的文件,向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格雷斯确认。
“你确定让念儿这么早的接触我手里的工作吗?”
格雷斯挑了挑眉,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权利是人的徽章,也是促使人前行的欲望。”
“更何况,我的意思是让她从最简单的地方入手。”他接过维托尔德递过来的文件,指了指里面的文字。
“由浅入深,等她能真正的拥有了不依靠任何人活下去的能力。”
“那时她才算真正的过上了寻常人的生活。。”
“格雷斯,虽然我很感谢你出的主意。”维托尔德欲言又止的望着格雷斯,嘴里吐出来致命一击。
“但是念儿她现在才刚刚把日文认全,你觉得她会看得懂俄文吗?”
格雷斯顿了一下木着脸从将文件塞回文件夹里,又把文件夹塞到书架上,他伸手理了理衣袖在维托尔德疑惑的眼神里,快步的走出维托尔德的办公室。
维托尔德愣了一会随即放声大笑,笑得格雷斯转身黑着脸敲响他的办公室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维托尔德先生,我不希望我们的客户因您坦克似的笑声而选择了另一个公司。”
他推开门看着笑得脸色通红的维托尔德阴阳怪气道。
“咳咳。”
维托尔德克制的咳嗽两声,起身从书架上拿出那本文件夹眉眼含笑的对格雷斯说着。
“但是我觉得格雷斯你的主意很不错。”
他低头抚摸着文件夹的书脊低声说。
“我日复一日的等待着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期待着她能走在光明的道路,无忧无虑的生活。
维托尔德剔透的紫罗兰眼眸,在此刻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叫人融化的温柔。
…………
临近四月天气就像孩子一样,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暴雨倾盆。
芥川穿着那身黑风衣,顶着豆大的雨一步一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低头看着不听向下滴水的外衣,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罗生门贯穿叛徒胸膛的一刹那。
“像你这样的东西就该烂在擂钵街,一辈子都不要妄想摆脱它的阴影。”
耳畔传来叛徒恶毒的咒骂。
“你这个无心之犬!”
雨水顺着发丝滴进眼里,传来了阵阵刺痛。
无心之犬么……
芥川毫不在意的向前走着,雨水顺着裤脚钻进鞋中。
‘在下并不在乎那些胆怯之人的称呼,只是唯有一点在下要反驳他。’
他低头向为他愤愤不平的中也解释,‘在下并不是没有心。’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窗子里散发的暖黄色灯光,下意识的微微弯起嘴角 。
实木门被人吱呀的推响,念儿连忙站起身拿着手巾一点一点擦拭着芥川湿透的头发。
“真是的,下雨了还不快点跑回家。现在好了都湿透了,你不是最讨厌水吗?。”
“你快把头发擦干了,我给你拿身干衣服。”她说着将手巾笼住芥川的头发,转身就要向陈秉南的屋里跑去。
芥川沉默的低着头抬手隔着毛巾搓了搓头发,过了好一会儿使着沙哑的嗓音向你的背影低声说道。
“姐姐……对不起,我杀人了。”
念儿向前迈去的脚步一顿呆呆的愣在原地,半晌悄悄抬手用手指抹去眼角险些掉下来的泪珠,清了清有些哽咽的嗓子回答他。
“说什么对不起,我们不是一家人嘛。你选择那行当,我心里就有准备了……”
“不说了,我先给你去拿衣裳,一会儿生病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