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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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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夜,整个吉禄村都知道领主新得了一位美人儿,不仅打破了不再娶妻的决定,还让她留宿府上。

这个人甚至是从荣瑟手里被领主亲自带走的。

于是众说纷纭,将美人儿吹得天花乱坠,她手上那条玄铁链更是惹得市井议论。

领主发话,谁能解开,就赏羊百头,珠宝一箱。

于是有善此技者纷纷自荐,更有凑热闹的借此一睹芳容,然而各个都败兴而归,领主未来夫人容貌平平无奇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府里,白兰即陆陆续续见了二十几人,一直陪同他的挞戈逐渐不耐,尤其是那些人频频看向白兰即,又暗自撇他,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后悔给她选人皮面具玩了。

“陈姑娘不如先把这东西摘下,这么多人看着,恐怕有损姑娘名声。”

白兰即对镜自揽,瞧着脸上那张颧骨高高、粗糙显老的面孔满意得很:“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若是丑一点旁人就指指点点,那只能说明他们是俗人,领主英武不凡,定然不会这样觉得。”

这张假皮让挞戈打量她的视线都减少了,白兰即自在许多,戴上就不肯摘下了。

挞戈勉强笑笑:“自然。”

如此看了一日,却始终无人敢承接下玄铁链的钥匙。

挞戈又再加码一箱珠宝,白兰即先再三写过,又欲言又止地谢过他,在挞戈的追问下,才道:“其实领主倒也不必那么麻烦,我一直懂一些拳脚,这东西就是我原本的主子为了束住我做的,他知道怎么打造钥匙,如今被关在这里,实在没有办法,想请领主破例饶他一条性命为我解开机关。”

挞戈一下就想到了关在禁监那个,反而觉得好办,当即便答应下来:“明日就去。”

“谢过领主。”白兰即绕了几个圈子,终于不露痕迹达到了目的。

见她笑了,挞戈心猿意马地凑上前来想动手动脚,白兰即却双手上展,额首行礼,抻开二人的距离:“我听说想要成为领主的夫人需要提前做很多准备,还请领主赐下。”

之前容瑟便说过,在吉禄村,能够伺候领主的女人,一定要拜树成婚,得到神树的同意后才能洞房,这是铁律。

成婚之前,更是要等上一个月,挞戈扫兴地松开手,召人送来经书,敷衍了两句匆匆走了,等不急去找其他的夫人。

白兰即神色冷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到房间,将门锁好又堵上,紧握着弯月簪合衣而睡。

禁监关押的都是一些大奸大恶的犯人,想反抗神树或者破坏规则。

午后时分,天气宜人,越往禁监里走却越热。白兰即已经解开袄披,额头仍然出了一层薄汗。

她怪道:“这里面的温度为何会如此高?”

挞戈避重就轻道:“或许是空间狭窄的缘故,里面乌烟瘴气,陈姑娘便不要进去了。”

他们到刑室时停了下来,挞戈叫人把菩疑提出来,甬道的更深处隐约传来敲击声。

白兰即没有再说话,心中竟然有一丝紧张。

然而护卫去而复返,身后却没有跟着熟悉的身影。

“禀领主,昨日荣夫人来提他去做奴隶,但是犯人誓死拒绝,已经自请去斗兽场了。”

白兰即立刻问:“什么意思,什么斗兽场?”

挞戈哼了一声:“性子这样桀骜。进了禁监的人,确实还有一条活路,从斗兽场活着出去就能得到自由。但也是条死路。”

斗兽场里是这的消愁园,吉禄村的日子舒服懒散,时日一久自然无聊想找刺激,便有了斗兽场,让活人和大型动物厮杀解闷。

参加的自然也是想人头地的男人们,可与野兽搏命,全身而退实在是万中无一的几率,他们建立至今只有一人以断腿为代价活了下来。

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愿意做这种白白送命的事情。

于是禁监便多了这么一条规则,赢者可活,可就连犯人们参与的也甚少之。

那容瑟忽然想到菩疑,不知是哪里露馅猜到什么,又或是想打听她的过往。

就晚了一日,白兰即心中暗暗焦虑,想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容易过关的地方,不耐烦地支起一个笑:“领主,人要是被容夫人玩死了,我可得一辈子被锁着了。”

挞戈在她肩膀上捏了捏表示安抚,询问到斗兽场是未时开始演出,还未到时间,便带着她赶了过去。

场下已经坐满了人,兽台上由一圈铁网拦着,白兰即入场便一眼看到了里面铁笼子里关坐着的男人。

他垂首闭目,外界的喧嚣仿佛并未入耳,身上的血痕跟隆起的肌肉线条贴着单薄的白色囚服,触目惊心又欲色流转。

他从来恣意,白兰即还从未见过他这副狼狈模样,望着那些伤口蹙眉。

挞戈忽然道:“陈姑娘如此盯着他,不会是看中他的姿色喜欢做奴隶的吧?”

“怎么会有人喜欢做奴隶。”白兰即淡淡收回目光,“领主莫要调侃我的伤心事了。”

兽台下是一张硕大的赌桌,一半琳琅满目铺就金银宝石,一半零星几块碎玉,几乎是一边倒下的押注。

挞戈的出现叫停了这场即将开始的搏斗,所有人都朝她们望来,纷纷起身行礼。

挞戈带着白兰即穿过人群,于阶上指向铁笼里的男人,对小跑过来的管事道:“我买了。”

人群躁动,但终究无人敢说什么。

管事为难的犹豫一瞬,还是破坏规矩跑去台上。

“喂,你有了新的买主,现在答应,刚才签的契约可以不算数。”

菩疑没吭声。

管事又道,“既然能活命,从了算了,免得浪费这张好皮囊。”

菩疑终于抬头。

白兰即一颗心轻轻提起,就看见他的目光穿过铁网和人群,望向旁边的挞戈,然后落到她脸上,厌恶而干脆的比了个口型:“滚。”

白兰即后知后觉将手从披风里伸出来,摸向自己的人皮面具。

此刻却已晚了,拍板定案,如此多人等着,何况事主还不愿意,纵然是领主也不好当中耍赖,挞戈冷哼一声,强行拽着白兰即坐下,铁了心不打算再管。

随着一声哨响,铁笼打开,一只猎豹从洞中放出。

那是头成年的豹子,头小而圆,耳短而直立,油光水滑的金黄毛发上覆盖着黑色的实心圆斑点,看得出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走出来也是悠哉悠哉。

菩疑握着弯刀,警惕的盯着它,慢慢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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