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伤……”
“哈哈,”江怀辞干笑几声,“我们赶紧找机关离开这里吧,别多耽搁。”千万不能再中一次该死的花毒了!
江怀辞试图起身,可身体动起来的那个瞬间他倒吸一口凉气,粗口在嘴里打了个滚又咽下。
谢逐流急急忙忙的站起来,想要过来扶他,江怀辞抬眼瞪去——实在忍不住破了一下功——瞪得谢逐流刹住了脚。
“小流,我们继续找开门的机关,你先从那边搜查起吧。”江怀辞抬手随便指了个地方,把人打发走。
谢逐流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听话的背过身,闷声走人。
待他走远了,江怀辞才垮下脸,从乾坤袋中取出疗伤的丹药,送入口中,咔嚓一声咬碎,干嚼几下后再吞服。
那是云忘真人给他们的伤药,效果极好,随着一股暖流涌入经脉,痛感消散。
然而痛是不痛了,可身上那种肿胀别扭的感觉并未消失,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痕迹仍在,江怀辞先前没心思看,这会儿认真一瞧,眼角抽了又抽。
他再取出一套干净衣服,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上,随后指尖弹出一团火焰,把地上那些沾满污浊的衣服烧个精光。
衣服寸寸化为灰烬,江怀辞像毁尸灭迹的凶手一样,心情松缓些许。
从此之后,他不提、谢逐流不提,这件事就是从未存在过。
灰烬融入土地成为养分,要不了多久这小片倒塌的花丛就会长出新的,美丽又娇艳的花,不过江怀辞觉得自己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得紫色了,看见紫色的花更是头疼。
……快点让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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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逐流心不在焉地查看洞壁,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到江怀辞身边,说没发现机关。
他见师兄行动自然,便知他已吃过伤药,心里松了口气。
在他不动声色的引领下,江怀辞找到了那块刻有隐秘花纹的石砖,用力按下,轰隆隆一阵巨响后,石门开启。
“终于出来了,”江怀辞笑吟吟道,“还得靠我。”
尽管师兄的神情语气和往常没有区别,但还是不一样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逐流竟生出几分窃喜。
他和师兄无论如何也回不到单纯的师兄弟之情了。
——因为若真同以前一样,师兄不止会冲他笑,还会亲昵地拍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