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辞一个激灵,立刻回神:“别打了,要打、咳,元宵不许打架!”
好险,差点顺口说成“要打去练舞室打”。
猫毛飞舞,他强行插入战场中止战局,抓住元宵抱起来,另一只猫则趁机逃出院子,江怀辞只望见了它的背影,以及被元宵咬秃的尾巴尖。
……好吧,至少下次那野猫再来,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不是元宵了。
与此同时,紧紧依偎在江怀辞胸膛的谢逐流舔着爪子,眼神纯真、无辜,实则满脑下流之想。
——嗯,今晚就去看师兄沐浴。
可惜,足足期待三个时辰后,谢逐流的希望破灭,因为江怀辞今晚未沐浴,简单洗漱一番就上床了。
谢逐流蜷缩在猫窝,失望地叹了口气,爪子垫在脸下,神魂正准备离开兽身,他听见江怀辞喊:“元宵,来和哥哥一起睡。”
谢逐流立刻爬起来,床周围的结界被解除了,他几步跳上床,蹭到江怀辞的身边。
江怀辞愧疚道:“对不起啊元宵,哥哥之前错怪你了,以后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感受头顶温柔的抚摸,谢逐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没能看成沐浴,讨个吻也不错,他前爪撑在师兄胸膛,仰头亲师兄的唇。
没得逞,江怀辞下意识转头躲开了,只亲到他的脸颊。
谢逐流幽怨地喵喵叫,声音在屋内回荡。
“……好吧。”江怀辞长吁一口气,捧住毛绒绒圆脸,在元宵嘴上吧唧一口。
以前他亲元宵都是亲额头,亲嘴这是第一次,还好,小猫嘴干净的,没他想象的腥味。
谢逐流呼吸停滞。
这是一个非常纯洁的吻,甚至不能被称作吻,应该叫“亲亲”,然而……
“咦,奇怪,元宵的眼睛是不是变红了?”
谢逐流连忙闭眼,压抑内心的激动,一呼吸的功夫便恢复正常了。
江怀辞对着元宵的眼睛仔细检查后,“没问题啊,看来我刚刚是眼花看错了。”
谢逐流松了口气。
他怕复发,忙不迭趴下,整个猫缩成一团,在用一只前爪挡住眼部,佯装睡觉。
“刚刚还闹着要舔我,这就睡了,真是无情的小猫。”江怀辞嘀咕,挥手熄灭烛火,也躺下了。
房间归于昏暗,而同样一片漆黑的隔壁卧房,仰躺床上的谢逐流睁开了眼,伸手摸向嘴唇,摩挲。
此时他不再需要克制,于是脸上血纹浮现,上颚两颗较常人更为尖利锋锐的犬齿隐隐胀痛,呼吸急促,另一只手探向被褥下方。
过了不知道多久,谢逐流闷哼一声,血纹消散,眼神亦逐渐归于冷静。
他起身清理掉污浊的痕迹,再回到床上时,头脑也终于能够思考正经事了。
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差点在师兄眼前显露血瞳。
谢逐流不得不开始考虑放弃元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