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人意。”

“唔，我们很久没有比试了，来吧，拿上剑去悬崖，我们放开了打一场，我不会放水的。”

“好，我亦全力以赴。”

-

小花进展神速，三天不到就告诉江怀辞说他学会了，江怀辞一番考验后，正式给小花颁布合格证明。

一出师，小花好像屁股后面有老虎追他一样，急不可待的收拾起行李，江怀辞忍不住摇摇头。

……

隐玄正在发呆。

因为他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江修士的旧衣，他两手空空来的，怎么好意思拿东西走呢？——通常，做这种事情的人被描述为小偷。

他想带走那个绣有他模样的猫窝，但他不好意思对江修士开口。

这时，江怀辞拿着一个乾坤袋向他走来，温声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物品。”

干粮、日常用品、防护器具，他从乾坤袋里拿出来一一为猫耳少年讲解，就像每一个家中晚辈出远门时的长辈。

“还有你的猫窝，走之前别忘了装进去。”

隐玄哑口无言，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会儿，他想他完全理解谢修士为什么会爱上江修士，谁会不喜欢江修士呢？

“江大哥，我不能收……我已经受过你很多恩惠，你救了我，帮我疗伤，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化形，你是我的恩人……这些东西一定花了很多钱，我不能收……”

他开启灵智才一年时间，正常情况下，需修炼三年两载才能幻化人形，江修士的点化丹帮他略过这漫长的过程，立地成人。

江怀辞眉眼一弯：“既然我已经帮了你很多，那再帮一点又何妨呢？”

“你觉得这是恩惠，我更愿意称它为投资，等你成为大妖了再回报我，现在我帮你，以后你帮我，我们行走江湖就是要朋友多多的。”

隐玄久久凝视江怀辞。

江修士这话说的完全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路过的元宵无意踩了隐玄一脚。

隐玄心里激灵一下，垂头不敢再看江修士。

“好、好的，谢谢你，江大哥。”他收下乾坤袋。

……

到了小花辞别的日子，江怀辞送他下山。

到了山下小镇的镇口，江怀辞还在喋喋不休的给小花讲旅途中需要注意的地方。

讲完“如何防备坏人之一二三”后，他见小花的神情扭捏，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便道：“怎么了，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小花左右看了一圈，附近的人都离他们有个五六步的距离，这才吞吞吐吐道：“江大哥，你们人修有没有能清心寡欲的丹药？”

蚊蝇嗡嗡的音量，江怀辞险些没听清，他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刚成妖，妖力低微，身体还受兽性影响，”小花越说脸越红，“最近正是猫发情的时期……”

隐玄没有照着斗笠客的原话说，他知道江怀辞和谢逐流师兄弟二人无话不谈，万一江修士对谢修士聊起时，说是他告诉的元宵发情的事，那他不就完蛋了？

他这出，用的是声东击西。

事实也如他所料——

春风拂面，江怀辞脑海里不由自主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难道这段时间元宵异常黏人，是因为它到发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