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隐玄反应过来后,它已被江修士以“打输秃毛,打赢禁闭”、“和谐家庭,禁止打架”、“猫有猫德,不可恃强凌弱”等道理为中心思想,进行了一番长篇大论说教,说得隐玄耳朵嗡嗡脑子浆糊。
随后它又被扣半碗猫饭作为惩罚,还拎回软垫,不让睡猫窝。
隐玄:……
它蹲在软垫上,瞪着白猫,气得牙根直痒痒。
白猫现在缩在江修士怀中,表情那叫一个委屈,声音那叫一个哀怨,还一个劲往江修士的衣服里钻,舔江修士的手。
“元宵是被吓到了吗?没事的,哥哥已经说过小花了,小花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它不会打你的,有哥哥在呢,元宵不用怕。”江修士的声音又轻又柔。
隐玄:…………
它的黑白毛快气成全黑毛了,活了十二年,它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之猫!
明明是白猫挑衅在先,为什么被责怪的是它,还是全责!
白猫却落个清清白白,还有脸在江修士面前惺惺作态!
这一刻,隐玄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它出来前树告诫它凡事多个心眼,万事小心为上——因为森林外的世界太他喵的肮脏了!
……
江怀辞庆幸自己出现得及时,制止了两只猫打架——不对,应该是小花单方面殴打元宵,自家元宵那么柔弱,哪里像会打架的样子,它那小爪子能打得过狂野奶牛猫吗?
他没想到俩猫的关系竟因一个窝恶化,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说家里多个孩子的父母买东西最好买相同的,紧急下山找原先的织娘再定制一个窝,绣黑白猫的花样。
织娘告诉他手上有单在做,江怀辞这单得等上两三日。
回到自在峰,江怀辞就蹲在小花身边告诫它,他已经给它买了猫窝,和元宵的一模一样,过两天就能睡上,不要再惦记元宵的猫窝,也不能因为猫去欺负元宵。
隐玄头顶飘雪:我冤!
同时,江怀辞没忘多加留意,如果小花仍有欺负元宵的意图,那就只能把它放在师弟的房间,隔离两只猫了。
然而,小花是没对元宵动爪了,但元宵的猫窝坏了。
一看就是被抓坏的,布被抓得一条一条,窝中间被掏出一个大洞,露出内里的棉花。
江怀辞:“……”视线缓缓移向小花。
小花的爪子这么利,幸好没让它和元宵打起来。
隐玄本来在幸灾乐祸,一见江修士看过来,瞬间炸毛:“嗷嗷嗷嗷!”恨不能口吐人言。
上一次吃了哑巴亏,这一次说什么都要留清白在猫间,它还得让江修士留下它呢!
江怀辞:“小花,不是你干的?”
隐玄:“嗷!”
江怀辞向来是以最大的善意看待小猫,既然小花否认了,他就不会怀疑它。
“不是小花,难不成是某个小动物闯进来干的?”他喃喃道。
小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会出门放风,元宵更是每天跑出去玩,他和师弟每天要修炼,估计是趁家中无人无猫的时候溜进来,作完乱后挥挥爪不带一片云彩地走了。
虽然院子有结界,但小花之前不就是误打误撞恰巧从漏洞进了院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元宵蹲在它的坏窝前,拖长调子,可怜兮兮地“咪”一声。
江怀辞蹲下身摸它的头安慰道,“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哥哥明天就去给咱们元宵买新窝,这次把元宵的名字也绣上去。”
元宵舔了舔他的手指。
织娘的动作很快,他又下单一个猫窝,本以为要再等上两日,没想到小花的猫窝交工时,元宵的新窝一同完工了。
两个猫都有窝了,材质外形完全一致,只有绣的图案不一样,这下不会因为猫窝闹矛盾了,它们的关系会恢复吗?
江怀辞暗中观察起来。
这一观察,江怀辞发现异样了,奇怪,为什么元宵会在山上找吃的?
魏逸的养猫手册里写到,幼猫一天三至五顿,成猫一天两顿。江怀辞不知道元宵的具体年龄,但肯定没成年,估计五六个月大小,结合他自身日程,喂的一天三顿。
他生怕孩子饿着,喂的饭量很足,魏逸得知后骂他是在喂猪,让他减了点量。
元宵吃饭很乖,碗里给多少吃多少——这也是为什么他老担心孩子没吃饱——也从来不向他讨吃的,因为它每天去山林,他怀疑元宵会在外面吃东西,怕它乱吃吃坏肚子,就跟踪过几回。
然后他发现,元宵在外面就是睡觉和瞎玩,从不捕猎,看来这孩子就是天生的不重口腹之欲,只要肚子不饿就行。
江怀辞:嗯,元宵在吃这方面比他更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