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禹刚才急于战斗，忽视了翻滚躁动的法力深处所隐藏的答案，这种压迫不是来自久，而是沈墨。从沈墨身上涌现出的邪的气息，远比久的强大。

苏秦禹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沈墨在苏秦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邪吞噬了，亦或者他一直隐藏着邪的身份，“小墨。”

沈墨转身对久说：“说你呢，别吵，也别胡闹。”

久不情愿的靠住墙。

“你能看见他？”苏秦禹指着久问。

“说来话长，我妈妈能看见这些妖魔鬼怪，天天跟我念叨，我快烦死了。没想到我这个幻觉还能帮到你，要不是跟着久留下的气息走，我还真找不到你。”沈墨捏了捏苏秦禹的脸，说，“我们很有缘啊，没想到你也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为什么听你的话？”

“我也不清楚，或许跟他脖子上的纹身有关，妈妈失踪后，他缠了我好久，想让我给他解除契约。”沈墨如实相告。

“所以他不会伤害你？”

“之前会故意吓唬我，给我使绊子。不过我能看出来，他受制于我。”沈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中途消失了好久，我还以为自己摆脱了他。结果又碰上了。”

“那他没有你的允许是不是也不会伤害我，或者强迫我？”被久支配的恐惧还萦绕在苏秦禹心头。

“当然不会。”沈墨肯定的回答，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死一边去。

苏秦禹松了口气，靠在沈墨怀里，小声说：“先让他出去。”

“靠。”久不耐烦的披上外套，遮盖龙的特征，走出了病房。

“为什么你...”两人异口同声。

沈墨说：“你先问。”

“你是邪吗？”苏秦禹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