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尚诚走来按住她的肩膀,发现她默默流着泪,赶紧劝道:“柏绿才23,喜欢上一个人冲动很正常的,只是窗春台跟赫宇订婚了,他却还喜欢上。”
尚诚顿了顿继续说:“这样不好,所以我才骂他几句叫他滚回来。”
“你不是这样吗?”施印月抬起眼瞪他,“你都结婚了还跟我出轨,你有什么资格说柏绿?”
尚诚深知自己没有资格,目送施印月跑了出去。
尚赫宇接到尚诚的电话后,要把施柏绿带回尚宅,他面色沉沉,心里等不及要看戏。
施柏绿看似不太愿意跟着他走,他便一个响指,许多黑衣人将他这弟弟围了起来。
“你还想去找春台么?春台会接受你么?”尚赫宇嗤笑道。
施柏绿站在不远处跟他对视,黑眼睛像两个能吞没人心智的黑洞,尚赫宇敛了笑道:“走吧,我们的账也是该在爸面前算一算。”
尚赫宇上车前给尚诚打电话过去,他刻意不挂,把手机放裤袋里上了车。
车里,施柏绿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车行驶了五分钟,尚赫宇嘲道:“弟弟啊,你怎么就是什么东西都要跟哥哥我抢呢?”
施柏绿像没听见。
尚赫宇接着说:“看来你很喜欢我的未婚妻啊?”
“那我问问你,尚金时代跟春台,你会选哪一个?”
施柏绿知道尚赫宇刚才搞的小动作,尚赫宇一定跟尚诚通着话,真是幼稚的手段。
“春台。”施柏绿说。
因为春台在,因为春台跟尚赫宇的关系,施柏绿的重心绝对是会在春台身上,尚金时代又算什么。
施柏绿看窗外,小雪飘零,像一座草长莺飞的美好花园。
尚赫宇伸手到裤袋里挂了电话,偏过头一笑,他终于对他这弟弟的年纪有了实感。
23岁,多么年轻,真是个幼稚的小屁孩,因为爱情放弃尚金时代。不过也正是因为爱情,才让他找到了施柏绿身上的突破口。
“你就这么不想我跟春台结婚?”尚赫宇又笑一声,“非得闹成这样好处能有多少呢?”
他对他这弟弟,也就是手下败将的弱者,产生一丝同情心,“嘶”一声道:“你的脑子呢施柏绿。”
脑子?施柏绿连理智都没了,还有脑子这种东西吗?
这或许是他天生的,他天生的做一件他想做成的事就会掺着极端跟偏执在里面,更何况对象是他的精神世界,春台。
如果春台跟尚赫宇还要继续走下去,他将打算把这条路走到黑。真是可叹可悲的男人。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各方面都很成熟,可是你在爱情里就像只弃犬。”尚赫宇嘲笑道,“因为主人不要你了,就发了疯一样嗷呜嗷呜叫。”
这话,施柏绿罔若未闻。
果然春台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施柏绿那还算正常的眼神之下,就埋着翻江倒海。那就是个导火索。
他开始担心施柏绿,情绪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像施柏绿这样刻意下压,到头来只会彻底迸发。
春台一夜没有睡。
施柏绿也是,回到尚宅后他听着尚诚的教育。
尚诚真是恨他因为窗春台而放弃尚金时代的继承权,尚诚是准备给他的。
他无疑像只白眼狼辜负尚诚的期望。
施印月倒是一声不吭坐着,眼中没什么波澜。
尚诚说施柏绿多久,尚赫宇就要听多久,这多爽快啊。
尚赫宇一边听还要一边看施印月的脸色,真是舒爽快要笑出来了。
他再看施柏绿。
他这弟弟又像个阴暗的黑鬼。坐着却像是站着在用气场压迫别人。眼珠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主动放弃的。”这是尚诚最后一句话,“你知道吗,我是打算给你的。”
施柏绿根本不在意的样子,让尚诚更气,开门离去。
尚赫宇也是笑不出来了,他猜得到尚诚是打算给施柏绿的,亲耳听见,叫他的心去到了冰窖。
已是凌晨四点半,施印月看过时间后起身,对施柏绿说:“回去休息吧。”
再把尚赫宇看一眼:“你也是。”
尚赫宇气不过,因为尚诚那句话,也因为不在意的施柏绿,这显得他像个辛酸的小丑。
他想到了跟春台那份所谓的婚前协议,他有了个坏主意,他要让他这不在意继承权的弟弟,心理防线完全崩溃。
谁让施柏绿不在意凭什么不在意的?这份不在意,显得他的一切努力像傻逼,他无法忍受。
他起身离开,到走廊里接到了春台的电话。
春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问他:“施柏绿怎么样?”
他勾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