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现在放春台走,但是他内心的阴暗叫他不要再放春台走,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再让春台走。
他便闭眼吻上春台的唇,很奇妙的,好像听见春台体内的神经抖动声。
春台依旧不会主动回吻他,那就让他先从唇开始,一步步把春台吃到肚子里。
他摘下眼睛随意一搁,双手去到春台腰后,抱着春台抚摸着春台,再把春台紧紧按到自己怀里,吻春台的每寸肌肤。
他抽空说:“帮我解衬衫扣子。”
春台是半睁眼,清醒的眼睛宛如脱离自身,在瞧着他跟施柏绿这种败坏的行为。
但春台也得承认,他不讨厌跟施柏绿做,甚至有的时候,也能得到一种所谓的发泄。
只是他的身体还没适应施柏绿的,痛要比爽快更多,可那种痛也常常跟愉悦混淆,欲罢不能。
“春台。”施柏绿唤了声。
怎么突然开始喊他春台了,不都是用那种冷漠的语气喊窗春台,他的全名么。
春台完全睁开眼,去看施柏绿的眼睛,他的眼黑漆漆一片,却有种迷乱之感。
“我才不帮你解。”春台说。
施柏绿睨着他,散出的气场是居高临下,竟给春台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真是疯了。
施柏绿自己解了两颗衬衫扣,突然有人敲门。
春台慌张缩到施柏绿怀中,施柏绿看他一眼,他的脖子这时倒是全红了。
“谁?”施柏绿问门外人。
“施总。”门外女助理的声音跟他们比起来,正经得像地球那么大,“您没参加A组的会议,所以我来汇报一下会议记录。”
“等会儿再来。”施柏绿低头吻上春台的后颈,春台抓紧了他的衬衫。
“但他们有需要请示的地方,这个比较急。”女助理说。
春台在施柏绿怀里仰起脸,便对上施柏绿早已存在的视线,他悄声说:“你愣着干什么?”
“想不想做?”施柏绿也学他悄声,“想做的话我让她走。”
“我一直都不想跟你做。”春台说。
施柏绿的心被泼了盆冷水,他冲门外女助理说:“进来吧。”
女助理拧门,春台焦灼地瞪施柏绿,后者不咸不淡道:“桌子下面借你藏。”
女助理走进来的那一秒,春台蹲了下去,而施柏绿拿起眼镜戴好。
“合同册子掉了。”女助理说。
春台抬眼看施柏绿,心想要是女助理蹲下来捡册子,万一看见自己怎么办。
施柏绿睥睨他像看一只小猫,唇角泛出淡淡的笑,虽淡,也很爽快。
“你汇报吧,不用帮我捡。”施柏绿说。
“那行。”女助理坐到沙发椅上开始汇报了,语速比较快,因为她也挺忙的。
施柏绿一边听一边弯了腰,他冲两脚之间蹲着的春台笑笑,然后再指自己的皮带。
春台恨恨张唇,差点儿骂出声。
想哪儿去了?施柏绿用唇语对他说,帮我扣好。
春台也用唇语对他说:你自己弄。
施柏绿抓住他的手腕向上去,他露出嫌恶至极的表情,他的手碰到了施柏绿的皮带,这让他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
施柏绿叫他口的那天晚上,他看见施柏绿的黑色内裤边,和那优美诱人的腹肌沟,这样一来,就又想起施柏绿那带着粉的大东西。
怎么耳朵更红了?施柏绿用唇语问。
春台低下头帮他弄皮带,他则是慢悠悠扣好了一粒扣子。
这时女助理抬起头:“施总,重点就这么多,他们后续的方案觉得可行吗?”
“行。”施柏绿说,“你先去忙吧。”
女助理一走,春台就要起身从桌下出来,结果施柏绿按住他的头顶,毛茸茸的像猫一样舒服,施柏绿就揉了揉。
看见施柏绿拉开椅子也要蹲下来,春台问:“干什么?”
施柏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很大一坨人,把光几乎全遮住了,也叫春台没有出口。
“偷情刺激吗?”施柏绿问。
春台有些恍神,是刺激的,但施柏绿灼亮的眼,背光的脸,就像一个带他玩耍过后的少年在询问他的想法。
“跟我吧。”施柏绿说。
“不跟。”春台说,“我是个什么东西宠物吗跟不跟的。”
施柏绿便冲他笑。
“让开,我要出去了。”春台说。
“今晚我去找你。”施柏绿这话的语气是通知。
春台怒视他,他悠悠道:“你又想什么?找你是有正事。”
“什么正事?”
“我给你布置个设计主题。”施柏绿立起身,春台往前挪一步,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俯视的眼睛,他道:“抛弃。”
春台心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