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票。”春台刚付过司机车费,手里握着钱包。
施柏绿趁着隆重夜色,低声冲春台撒娇:“我一分钱都没带,不好意思。”
“没事,我的钱应该是够的,要是不够的话,我们到时候就去帮别人洗盘子。”春台笑道。
施柏绿挨着春台走,他们要去售票处。
听完春台的话,施柏绿捏起他的腕看他的手指,匀称的漂亮的,便说:“哥的手怎么能用来洗碗,用来画画就好了。”
春台听出施柏绿的声音柔柔的,就像是还在撒娇,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调侃道:“你应该是困了吧?”
“还好,你困吗?”施柏绿笑眼盈盈地看春台。
“我也还好。”春台对上他的目光,眼皮有些不自然地颤动。
因为春台觉得跟施柏绿过于暧昧了,两个人并肩挨在一块走,像两块黏在一起的软糖。
即使是深夜,客运站里行人也不少,春台随机看去,倒是没有人冲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就快要到售票处了,春台换种方式委婉提醒:“施柏绿,我看你真是困了,都没法一个人好好走路了吧?压着我肩膀疼。”
“那我给你揉揉。”施柏绿抬起手要碰春台的肩膀,却被他灵巧躲开,施柏绿问:“怎么?”
“不用不用,我先去买票了。”春台眼神闪躲,赶紧跑向售票处。
“一起。”施柏绿很快追了上来。
售票处的工作人员是位年轻女士,昏昏欲睡的她看见两位帅哥,眼神聚焦了,问:“买去哪儿的票?”
“陌玉镇。”春台把相应的纸币递上。
“好的。”女士收了钱又准备车票,期间探究地看几眼他们。
春台竟分外敏感,觉得女士是在猜测他们的关系,关键施柏绿好巧不巧正在帮他揉肩膀,所以耳根渐渐红了,轻咳一声侧目,冲施柏绿说:“现在不疼了,谢谢。”
“我再帮你揉一会儿。”施柏绿微笑着。在春台听来,他的这句话,又跟撒娇似的。
“喏。”女士把两张车票递给春台,笑道:“祝你们旅途愉快,不过车还有半小时才开呢,你们可以先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吃,要坐四个半小时。”
“谢谢。”春台接过了票,他转身,施柏绿也转身,他把其中一张票交给施柏绿,问:“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都行,你饿吗?”施柏绿问。
春台望向便利店那边:“估计也就只有泡面吃吧。”
施柏绿笑着:“我吃什么都行。”
来便利店吃泡面的人不止春台跟施柏绿,还有两个大叔跟一对母子。
春台捡了两个空位,回头看正在接水的施柏绿,那个小男孩喝了口汤,朝春台看来,他的妈妈在帮他擦嘴巴。
一刹那时间很是静谧,春台看着施柏绿,生出一种安安稳稳的感觉。
施柏绿两手握两桶泡面,他朝春台走来,春台发现他的手掌心特别宽大,笑着道谢。
“小事儿。”施柏绿眉眼弯弯,“别再跟我客气。”
“坐。”春台帮施柏绿拉开椅子,唇角弧度温和恬静,其实他有点困了,柔软的额发搭在懵懵的眼尾边。
施柏绿在春台帮他拉开椅子的时候,觉得春台竟像他的妻子,如果他以后跟春台结婚的话,那他们就会比现在更亲昵的。
想象让施柏绿心中如烈火烧,一转眼他看见春台已经在吃面了,就把纸巾递过去,他记得春台吃饭的时候喜欢时常擦嘴。
“谢谢。”春台抽空抬眼,冲他一笑。
这一笑,又叫施柏绿的心怦怦跳,认为应该从现在就开始承担起作为春台丈夫的责任。
施柏绿吃面比春台要快许多,他喝汤的时候,春台还在慢慢咀嚼,在他看来,春台鼓起的腮帮子像棉花糖,甜甜的可爱。
“喝点儿汤吗?”施柏绿轻言细语。
“嗯嗯。”春台点头,眼皮半垂。施柏绿这时看出他的困意,问:“你困了呀?”
“是啊,有点困,要是在家的话,我早就进入梦乡了。”春台翘了翘唇角。
施柏绿“嗯”一声,在春台吃完喝好后,先一步拿过春台肘边的纸巾。
他帮春台擦嘴,春台像是没反应过来,直接接受了他的好意,仰起脸配合时索性把眼睛闭上做短暂休息。
施柏绿勾了唇,笑容满足也温柔。
春台的皮肤白净,吃了面后的嘴唇红润润,施柏绿又轻又慢地给他擦,动作刻画出一种珍惜。
但他的心里,那对春台的侵略之意却也是油然而生。温柔的珍惜跟侵略占据对他来说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