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忍不住骂出声:“你大爷,老子都快走了,你拉个毛线,冤有头债有主,谁压迫你们魇族你们就去找谁,别来找老子,老子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拉弓搭箭发射——我朝着后边那张牙舞爪的黑影射出风天箭,箭矢带着点点光芒飞过去,驱散了部分阴影,一张可怖面目显露出来,充满无尽的怨怒,那张脸变幻成所有我见过的面孔,就连刀哥的脸也被它变了出来,最后定格成一张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瞪大了眼睛——是屠奶奶!
“奶奶……” 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这是我唯一的家人,在我孤苦无依的时候把我捡回去养大的人。这张脸是如此的真实,那熟悉的皱纹,那曾经温柔看着我的眼神,即便此刻充满了怨怒,却依旧让我感到无比熟悉。
“主人,这是魇族的幻术,不要被它迷惑了!” 碧月熊在我怀里大声喊道,试图唤醒我。
幻术?理智在这一刻开始回归,她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恐惧,朝着风天箭大喊:“风天箭,射穿她的脑袋!”
箭矢带着更强大的力量射向黑影。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幻术开始消散,脚上的束缚也消失了,但它的攻击却变得更加猛烈。它挥舞着黑色触手,向我横扫过来,我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触手擦过,一阵剧痛传来,我的衣服被划破,皮肤上也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上面还带着黑色的魇气朝我血肉里面钻。
“主人!” 碧月熊焦急地叫着,它想要出来帮我,却被我紧紧按住。
“别出来,你现在还太虚弱,我能应付!” 我咬着牙说道。
我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再次搭弓射箭,风天箭如闪电般呼啸而出,精准地射中黑影的触手,使其攻势微微一顿。趁此间隙,我迅速从腕带中取出一颗丹药服下,这是之前在宁伏兵营时储备的疗伤药,希望能缓解一些伤痛。不料那黑影恢复的特别快,被射中的触手瞬间再生,继续向我席卷而来。我双脚猛蹬地面,向后一跃,后面正是冰封海狱的出口,被绑在腰间的分水叉此刻开始发出荧光。
“对了,这是鱼人送的分水叉,上面还有冰龙的灵力,主人,快用它跑吧,只要进到海水里就行了!”碧月熊急迫地开口,它也不想看见我再次受伤了。
“好!”我一把抓住腰间的分水叉,转身朝冰封海狱外的海水冲去。那黑影见状,更加疯狂地挥舞触手,试图来阻拦我。我左躲右闪,身上还是被触手擦过几次,留下一道道血痕。
等我冲进海中,分水叉瞬间光芒大放,冰龙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爆发出来,在我周围形成一个灵力护盾,同时推动我在海水中前行。那黑影似乎对海水有所忌惮,在冰封海狱的大门前咆哮着,只能眼睁睁看我离开。
我在海水中如鱼得水般快速游动,稍微有些放松下来。幸好还有冰龙祝福过的分水叉,也幸好那个鱼人给了我这东西,现在得赶紧上岸,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养好伤就可以回熔火山找焚雷兽了。不知游了多久,灵力护盾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淡,分水叉的灵力也即将耗尽,我连忙浮上海面,看见远处出现一个小岛,
我拼尽全力朝小岛游去,终于艰难地爬上了岸,瘫倒在沙滩上大口喘着粗气。碧月熊从我的肩头跳下来,在我身边焦急地转来转去。“主人,你怎么样了?” 我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哎,终于从海里跑出来了,我可太不容易了。”我看着天空感叹,在那个世界当底层打工人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会做一些惊险离奇的梦,现在却不是做梦,而是活生生的在经历。
休息了片刻,我挣扎着站起来,查看身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开始发黑,魇气在体内蔓延,不过这些魇气在碰到灵核后却被其吞噬,成为滋养灵核的灵力,等身上的魇气全数被灵核吸收时,我听见唰唰的响声,脑海中浮现一颗小树苗,它竟然长大了一点,我身上受的伤也尽数愈合。刘长发说过我的体质特殊,魇气不会对我造成影响,现在看来,这些魇气反而会转化成我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