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子里的客栈很好找,走几步路就到了,我将马拴在马厩里,在它的鬓毛里放了一颗种子,就跟着掌柜来到二楼的房间。
“这位客人,这是咱们这里最好的一间房。”掌柜的约莫四十多岁,他看起来很佛系,好像我住不住都不影响他心情一样。
“我想要个普通点的房间。”我想低调一点。
“这位客人,这是咱们这里最普通的一间房。”掌柜的换了一个话术,我认真看着他的脸,他很平静,心跳也不快,我证明他确实没有忽悠我。
我玩心大起,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掌柜的,那有没有最差的房间呀?”
掌柜的也开始认真看着我的脸,半响后,他看出来我在玩儿,垂下了眼帘:“这位客人,这是咱们这里最差的房间。”
好吧,我没有预料到,我以为他会发火,会有情绪,会带我去糟糕的地方说这里是最差的房间,哪知道他依然平静又佛系的应对我,我歇了玩乐的心思,拎着包裹溜进房间。
关上房门后,我立刻扑到床上,大刺刺地躺在上面,床上软绵绵的,躺着很舒服,我都不知道睡一觉醒来后,还有没有意志爬起来跑路。
我闭上眼睛感知着这个小镇子的灵气,吸不了一点点,真难受。不免怀念起宁伏兵营,那里灵气浓郁,又有人和我说话,还有人罩着我,我好想回去啊。
楼下传来马叫声,我细听不是我的马,是有什么人从外地来了吗?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贴在门边侧耳听,楼下有人进入大堂里,脚步匆匆似有急事。
“掌柜的,补充肉和水,份量照常。”这是一名有着粗糙嗓子的汉子,哪怕压低了声音也一样洪亮。
“我们先上去说话。”另一个人说话声有些低沉,他们踏着楼梯板上来了,我蹲下身,心中警惕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大将军用上加急阴符。”那个糙汉子压着嗓子说。
“上级的事情不要好奇,我们把信件送到国君手里就行。”
“现在的国君像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大事小事全交给海国师,一个怪力乱神的书生怎么会懂前线士兵的难处,要的东西一年比一年多,老子真想扭下他的脑袋。”
海国师?这个人听起来怪耳熟的,我思索了一下,好像刚来的时候有个刁蛮公主提到这个人,他的身份是——司空国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