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再过去,就是青粱地界了!”
灭水鬼后,二人离开村落,行了三日,两人于一家客栈里用饭,景衡边吃边道。
在吃鱼的琅衍抬眼。“澜秋会在那里吗?”
“这…”景衡摇头。“我也不知道!”
琅衍不再说话,专心吃鱼,待鱼吃好,丢了刺。“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呼…”景衡呼气。“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作何打算,青粱不小,不知他们将军饷藏在哪里!”
琅衍又不说话了,默然喝起茶来。
景衡就看着琅衍。“师父,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
琅衍抬眼:“你已经说了没主意,要我说什么?”
“出出主意啊!”景衡轻拍了桌子。“莫不是你与澜秋一起时,也是这般?”
“嗯!”琅衍点头:“澜秋有主意,我听他的就是,我不会为难他!”
“你不为难他?”景衡都无语笑了。“是他为案子烦心时,你做壁上观吧!”
“我…”琅衍哑言。
“难以想象,前些日子澜秋一人有多难!”景衡睨琅衍:“身边跟这么大只…却一点主意也没有!”
琅衍放下茶杯,定睛看景衡。
景衡被看的一阵不自在。“师父看我做什么?”
琅衍问:“澜秋真的会希望我与他出主意吗?”
“自然!”景衡道:“你不会对澜秋也是想着远离他人因果吧?”
“当然不是!”琅衍道:“我只是怕他嫌我多嘴!”
“哟呵!”景衡笑道:“师父竟也有怕的!”
琅衍瞥了景衡一眼,后问:“我该怎么做?”
景衡叹气:“帮我找军饷!”
琅衍闻言,稍事考虑,尔后起身就走。
“师父你去哪里?”景衡慌忙丢下饭资,跟着追出去。
琅衍道:“你不是要找军饷吗?”
“是!”景衡问:“可你知道他们将军饷运来藏去哪儿了吗?”
琅衍微红的眼瞳转了两转,后回身看景衡,看着看着竟笑起来。
景衡被琅衍这一笑弄得浑身不自在。“师父…在想什么?”
“在想!”琅衍道:“如何将你推出去,好叫那些人认识!”
“哈?”
“来啊,瞧一瞧看一看啊!”
“哐哐哐!”
青粱大露台上,一个衙役正拿着锣敲得哐哐作响,口中喊着早备好的词儿。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戏班子上台,而是:
“这位就是新来我青粱的缉事郎大人,特为追查军饷被盗一案而来,现特与大家现上一面,务求大家记住了,凡有关于军饷的消息,可立即来咱们向大人禀报,大人必重赏以待!”
台上的衙役一遍遍重复这段话,而同在台上的景衡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被人当展品看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