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考试前一个晚上班主任把考场公布，最后一节晚自习也改成了布置考场，弄完就可以放学回家。

“诶诶诶，你在哪。”搬桌子的时候岑一问沈奕声考场号。

“文科一班。”沈奕声回他。

“这么远！我在理科二！”岑一有些沮丧。又跑去问金晴和刘江予，只有金晴和自己在一个考场。

岑一感叹年纪怎么这么多班，害他和朋友都不能在一起考试。

路过他的艾清用胳膊肘戳戳他：“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在哪考？？”

对哦，把艾清忘记了：“这不是没来及嘛，你在哪？”

“咱班。”

“......你滚吧。”在自己班考试是最爽的。省外考试前要把书包放回自己班再去考场，在自己班考试就意味着交完卷就可以拿书包走人。

“加油考，我等你把我的第一抢走。”岑一不明白艾清是怎么做到语气平淡却又欠揍的。

“我靠你挑衅我！”上次在小树林聊完之后，岑一对艾清有了一丝恻隐之心，觉得他还挺不容易，以后要用自己的父爱好好浇灌这颗受伤的小树苗。没想到狗艾清这么快重出江湖，还是那么讨人打！

艾清说完还朝他吹了个口哨。

岑一正打算追出去让艾某人感受一下校园暴力，沈奕声过来对他说：“考完我等你一起回家。”

“好。”岑一随口应下来。这半个月，他俩慢慢回到之前的状态，只是沈奕声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对他的过分关心，以及对他举动的过分反应。

慢慢来吧，急不得。

省外的期中考两天。

学生们用纸笔大战一上午，铃声落下，嘴里各自念着ABCD的暗号，前往食堂进行战后补给。

岑一吃过午餐回考场，看看表离开始考试还有半个多小时，站起来去找朋友挨个串门。

金晴还没来，刘江予也出去了，艾清没到。连吃三口闭门羹的少年准备去找他发小发牢骚。

刚走到文科一班门口，还没把名字喊出声，就看到沈奕声背对着门转过身和身后的同学说话，一前一后似乎是在讲题。午后的阳光刚好洒在他们身上，像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两位主角，衬得身旁其他同学不那么重要。

沈奕声背后那人是蓝晗。

岑一不自觉笑了笑。没有打扰他们，自己悄悄从文科一班离开。

路过自己班的时候，正好撞见往外出的艾清，两人差点撞上。

“小心。”艾清扶上岑一的肩。

“你怎么才来啊？”岑一任他把手搭在自己肩上。

“怎么了？”

“我都快无聊死了！手机不在身边，又不想再看书了，都不知道能干嘛！”省外每逢考试会统一收手机，当天考当天收当天发，考几天收几天。

“正打算去找你。”艾清顺势揽上肩膀。带他在走廊里漫无目的的闲逛。

岑一这才注意到艾清又戴回了口罩。

“你怎么又把口罩戴回去了？”

“嗯，你不在，没必要摘下来。我只想闻你的味道。”艾清回答。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岑一哪个笑穴，他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笑完转过头对艾清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真的好像小狗啊！”

一边说一边上手要去摸艾清的头。

那人竟然也老老实实的给他摸。

头发越过手指间的缝隙，松松软软的触感让岑一没忍住多揉了两下。

“真好摸啊。”岑一心想。

心情不错的岑一又起了坏心思，一只手搭在艾清头上，微侧过身，轻点脚尖，在艾清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这么乖的狗狗，要不要奖励你再来闻一下？”

他边说边解开一颗衬衫纽扣。

这里是学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不信他艾清敢真的对他动手动脚。

艾清身体震了一下。显然没有意料到岑一会说这话。

他什么都没答，抓起岑一的手腕就往走廊拐角跑。

那边是一个死胡同，一般是学校堆放一些临时器具的地方。平时就很少有人会去，更别提临近考试的现在。

刚转过拐角，艾清就把岑一抵在墙上，背朝自己。

“你干嘛啊！”岑一被他的动作吓到，挣扎想要逃开。可身后的人似乎没打算让他跑掉，死死的箍着他。很显然他还不是很了解艾清。误判了！

男孩的衬衫本就有两颗纽扣没系，再加上刚刚又解开一颗，领口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扯的乱七八糟，大片的雪白连同后颈的腺体一齐暴露在艾清的视野下。他一把扯掉脸上的口罩，从后面搂住岑一，低头扎进怀中人的颈窝，放肆的大口吸气。浓郁的信息素冲进大脑，血液里的本能又开始叫嚣，艾清喘着粗气，深吸几口后不自觉用脸磨蹭着光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