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将军...您会怎么办?”小津的语气犹豫,试探。
“断案的事交给官府,若他真是害人性命的罪魁祸首,那就下黄泉去炼狱里赔罪吧。”苏更阑后头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反正我是不会色令智昏的。”
小津没有听到,只莫名觉得后脊背凉飕飕的。
苏更阑想起一事,“诶,说起密道暗道,你们当初在书阁里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脑海中浮现出谍战片里的场景,“比方小花园的土壤下面,或者书柜背后有暗门什么的?”
“一无所获。”小津耿直道:“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若非将军明令禁止我们拆楼,您那书阁根本保不住。”
听着小津遗憾的语气,苏更阑的脸色一下子裂开,居然还打算过拆我的书阁???
一想起自己家那被踹碎成三瓣的卧房门,苏更阑就心痛的无以复加,暗骂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事没事就拆家翻墙和掳人!
牙齿咬的咯噔咯噔,“谁敢毁宁家的家业,我就跟谁拼命。”
“明白!”小津完全没听出来苏更阑是在生他们的气,他大声道:“您别自己去拼命,您想拼命的时候先吩咐我!我奉命保护您的安危,死也死在您前头!”
“......”
哥们你这样显得我很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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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声楼的门前已经围拥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地不知在嚷嚷什么,因着没人认识小津,更没人认识这辆新马车,所以群众并未及时闪退,小津极其艰难勉强才开出了一条道。
苏更阑掀开车帘的一角,这个夹缝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有个中年男人正滚在高台上哭爹喊娘。
圆胖的身子非常之滑稽,大冬天的还露出了白花花的肚子,他捂着屁股哭喊着“救命救命!”
“我就是在寂声楼吃完佛跳墙才拉稀的!呜呜呜我的肠子都要拉出来了!!”
“我的肚子,好疼啊---”
底下有人哄笑,“他是放屁了吗,这么臭?”
“谁知道呢,不过寂声楼最近可真热闹啊,昨日这里奔出一个疯子惊扰战马差点闹出人命;今日又来个兜不住屎尿屁的敲诈万两黄金,有好戏看喽~~”
“咦,他不会真要在此---!”
转眼间,高台上涕泗横流的男人竟然,竟然原地拉了一泡!
苏更阑直接就看愣了,双目瞪的老大,反应过来后连忙放下车帘,啊!要死!
小津也明显震惊不已,“苏、苏先生。”
“民风彪悍啊。”苏更阑就差鼓掌了。
那令人作呕的臭气熏得老天直接派来两团阴阴的白云,天色一下子暗了,众人皆是仰头,觉得奇怪。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寂声楼的饭菜才这般难堪?”
“否则一个人怎么会不要脸面到此种境界?”
苏更阑在马车上是能听见外面议论声的,一时间只觉得奇葩和无奈,他冷静了两秒,又深觉奇怪。
“食材是王充大人亲自安排的农户负责每日运输,那些蔬菜瓜果均是进贡到宫里去的,都是上等的好食材,不可能出现腐坏变质啊......”
“后厨呢?”小津问:“或许是烹饪过程中出了岔子。”
“不会。”苏更阑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虽合理但不实际的猜测,“大树和小树的厨艺了得,且人品绝对过得去,不可能做出给饭菜里下黑手这等腌臜事。”
“难道是此人故意演戏给众人看,为的就是毁坏寂声楼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与人气?”小津的眼神里已经暗藏杀意,“不知是谁派来的,属下这就去查。”
苏更阑:“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苏更阑便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整个身体差点扑到地上,“苏先生小心。”小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啊?马车还能被追尾呢?” 撞击感是从后方来的,估计是谁家马蹄子没刹住。居然在人潮涌动的闹市区追尾,这开车技术也太烂了吧......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年轻面孔出现在苏更阑面前,那人手持折扇掀开车帘,对着苏更阑惊魂未定的脸露出了粲然笑意:“原来是苏先生呀。”
苏更阑内心的吐槽忽然被中断,然后赶忙镇静拱手:“陆公子。”
只见风华正茂的陆公子无视了小津,自顾自地跳上马车并钻进了车厢,双手十分亲热地拢住了苏更阑的双腕,“不必跟我客气。”
苏更阑挣动了两下,“您这是做什么?”
小津冷声:“此乃将军府马车,还请您识趣。”眼见耿直护卫一副撵人架势,苏更阑连忙呵斥:“你个没眼色的给我闭嘴!”
“陆公子,都怪我管教不力,若是冒犯了您还请见谅,千万别怪罪他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苏更阑语气恭维,但手腕依然在使劲,可是陆家松看着年龄不大但力气却极其大,弄得手腕一圈已经红了。
陆家松欣赏的眼神落在了他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便不追究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是来给你送张仵作落下的书卷呢,瞧你不情不愿的样子,难道是不想要么?”
苏更阑不敢动弹了,“多,多谢陆公子。”
“你这寂声楼今日怕是开不了张,走吧,回我的马车,带你去个好地方。”陆家松势在必得地盯着他。
“什、什么地方?”
“我的私宅。”
苏更阑瞳孔瞪大!
传说中玩死两个花阁姑娘的的的夺命淫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