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梅瑞蒂斯。我也会有改变,我那时候确实很幼稚,很自大,但我现在变了,我的意思我一直想向你道歉。”弗罗比舍教授解释道,目光中满是歉意。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弗罗比舍?真是好笑,什么时候正义的格兰芬多大小姐需要对邪恶的斯莱特林道歉了?你以为一句道歉,所有的事情都会一笔勾销吗?所有人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艾尔娅拉讽刺地笑了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放心,大小姐。我没心情陪你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也不想对你进行什么报复。但是如果你识相一点,最好绕着我走。看见你实在坏我心情。”
“你还是老样子,梅瑞蒂斯。嘴上永远那么难听。”弗罗比舍教授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必要提醒你一点。”艾尔娅拉面无表情道:“我姓夏普。”
“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弗罗比舍教授微笑着道,“这是你父亲的姓氏吗?”
弗罗比舍现在这副作态让她感到恶心,“这和你没关系,管好你那些肮脏的纪念品,如果再出现在我的课堂上,我有必要和麦格教授谈谈。”
“当然,梅瑞蒂斯。”弗罗比舍温和地点了点头。
艾尔娅拉觉得自己这下是忍无可忍了,她感觉自己被弗罗比舍当成傻瓜一样糊弄,想到这,她用力地甩上了门。
弗罗比舍则心情愉快地朝还在震动的门告别,“待会见,梅瑞蒂斯!”
见鬼去吧,真晦气,艾尔娅拉决定今天不去吃饭了,让家养小精灵把食物送到她的办公室,她可不想倒胃口。
弗罗比舍还真是越来越恶心了。
真令人反胃。
劳伦斯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注视着深渊,脸上虚假的微笑真是令人反胃。
他终于不想笑了,或者说,他没力气笑了。他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在独处时,劳伦斯总会审视自己,虚假的微笑着的面具,似乎已经成为他血肉的一部分了。
他想到了舞台剧的木偶,永远是笑着的,他也一样,每天都在表演这令人厌烦的舞台剧,只要观众们没有厌烦,他就得一直这样下去。
真正的劳伦斯是什么样子的?他透着镜子看过去,看见了理性冷漠的眼睛。
他好像关心集体,好像热爱同学,但他其实什么都不关心。
他不喜欢反复无常的东西,人就是反复无常的,比起人,实验和数据永远真实,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可遗憾的是,他没有任性的资本。
“劳伦,你是我们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你必须要扛起让家族复兴的重任。”
“如果我做不到呢。”
“你必须做到。”
食指上的老戒指依旧冰凉。劳伦斯试着拔了拔,取不下来。
猫头鹰拍着翅膀将一封信丢在他的书桌上,是母亲的来信。
这次又是让他交好谁?是阴险狡诈的小人,还是懦弱无能的胆小鬼?
母亲她是否知道斯托克的没落已经不可避免,不是她的儿子交好一两个人可以挽救的。他们的产业出了问题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他们更应该去挖掘新的东西,而不是固守老一派的作风。
现在的斯托克更应该潜下心去钻研他们传承下来的知识,而不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宴会上哗众取宠,关注那些不重要的体面和排场。
不,母亲不会懂。
她只会让他照她的话做,让他停止那些小孩子的发言。让他继续那可笑的继承人表演。
他沉着脸,打开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