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伦瑞亚,她的能力虽然不及我,但是,因为她高贵的出身,这些问题自然而然就会被那些人给忽视过去。
我鞠了一躬,离开了练习的房间。
直到我走进空荡荡的走廊,双腿就开始颤抖。
我太紧张了,局势缓解得太晚了。
“哈。”
我站在墙边,吸了一口空气。
现实感真正回来的时候,我的内心升起了火气。
“我真的活过来了。”
可是,我不需要上天因为怜悯,给我的人生再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敢确定的是,此刻的我是真真正正想要去死,我想逃离这里,现在的我没有勇气面对,但是我不能,整个世界在反复灌输,想要逃离是不可能的。
在之前煎熬的日子,我被佛伦瑞亚抓到的时候,被关进监狱,好几次都是这样的的下场,是我咬舌自尽。
我已经复活了好几次,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过去。
“哈。”
我闭上了眼睛,试图平息我的愤怒。
我从过去的经历中学到了很多的道理。
即使我生气了,现在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回到我的房间。
“我得看一下日期。”
我装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脚步沉重,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之后,我紧紧地靠在门的背后,锁上了门。
我的房间仍然又小又窄,它破烂到像是要即将倒塌。
然而,这是我的避难所。我所拥有的就是这个房间。
“......”
我停止环顾房间,走近桌子。
抽屉里放着我每天都用的日记本。
我的手小心翼翼地翻着日记本,翻到写那封信的地方。
今年是布伦希尔德四世继位的二十四年,二十四年?
我看到日期的时候,眼睛开始震动。
这个日期不是我所期望的。
到目前为止,我所经历的回忆是相同的。
在今年的4月12日,我12岁的时候,已经逃跑了。
然后,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圣徒就要死亡了。
只不过,这次,跟我熟知的情况不同。
重复了无数次的事情,如今却发生了异常。
“为什么......跟之前的不一样呢?”
我紧紧抓住我的日记本,嘴唇微微地颤抖着。
也许,这是最后的重生吗?
渺茫的希望在我心中升起。
但是,很快我摇了摇头,打破了我的幻想。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失望都大于希望,我不想再体验我预期的那种绝望的生活,我不想再有那种感觉了。
不要期待任何愚蠢的事情。
最好,从开始就不要期待它。
我把头向后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没有灯,所以四周是黑暗的,我很伤心,因为身处于黑暗,我看不到任何的光线,我极度害怕黑暗,害怕潮湿的东西。
它们跟曾经的监狱一样。
我想要哭出来,哭出来反而会让我感到宽慰。
但是,眼泪却没有掉下来。它们早在之前就流尽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想透了,重新复盘着悲哀的人生。
我是Debora.Lisu,德珀.利姝。
来到教堂的时候,还只有7岁。
我对着天花板发呆了很久,脑子是混沌的,我也没有想明白什么,只是握紧了拳头。然后,我离开了房间。
我要去的地方是供奉女神的教堂。
此刻的教堂还没有人。守着入口的祭司现在没来。
教堂的大厅是只有经过许可的人才能进出的地方。
这里更不是我作为初级候选人能进入的地方,曾经的我严格遵守教堂的禁忌,因为我害怕受到神的惩罚。
然而,现在的我不再害怕寺庙的禁忌了。
上帝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回应我,我是她的圣徒。
面无表情的我走近了女神的雕像速度很快。
到达清晰可见的位置的时候,我抬头看着雕像。
女神的雕像以高贵的姿态昂首挺胸。
我空洞地盯着雕像,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阳光透过教堂那高耸而古朴的彩色玻璃窗,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的色彩,化作千万道绚烂而细腻的光束,穿透了漂浮的尘埃,它们倾斜而下,将庄严的大厅点亮。
宛如星辰在起舞,每道光线都是那么清晰。
它们交织,碰撞,汇聚成耀眼的辉煌。
如此刺眼,如此神圣,让人不禁眯起双眼。
那些遗忘已久的情感,让我的心充满了痛苦。
金色的光芒将古老的木制长椅,精致的祭坛以及高耸的穹顶都镀上了光辉,整个教堂更加显得庄重而辉煌。
“不过,我还是喜欢待在这里。”
我是个孤儿,五岁就进了教堂。在那之前,我和乞丐混在一起。每天吃着剩饭。可是我引起了牧师的注意。
牧师承认我有神力,他把我带到了教堂里。
这个教堂,并不是所有的人对我友好,但是,我很感激有个地方可以落脚,在这里的每天,我觉得很有趣。
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一切。
“我为什么要出生呢?”
我轻声地问着前面的雕像,想要听到回答。
她没有回答我。
我没有被任何人爱过,甚至还被我认为的真情背叛。
我珍爱的佛伦瑞亚,我尊敬的牧师,都是最亲近的人。
在确认了我无数次的复活之后,我意识到,我是那个被诅咒的存在,是一个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存在。
如果我必须这样活着,最好不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想停下来。”
我不想再被利用了。即使为佛伦瑞亚而活是宿命。
然而,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并不是很有希望。
我尝试过无数次的自杀,但都失败了。如果我回来之后试图伤害自己,我马上就会痊愈,还不会死。其实也算不上治愈,而是我的身体似乎已经改变,所以它认为不能轻易杀死自己。只有我被关在监狱里,被绑在那个阻挡着我神力的魔法座椅的时候,我才能自残。
我不想被别人杀死,现在也不想被自己杀死。
我回到的那个时期,谋杀是被禁止的。
教堂里的人总是对我说:“你不能走出教堂。”
即使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我的出身也是个问题。孤儿被禁止在成年之前离开教堂,说是要保护教堂的财产。
“行啊,那我就等待吧。”
沉思良久,我抬起了头,阴沉的表情变得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