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察觉得出来的?
比起这个,你还不如担心大齐公主那个刚烈的性子,得知真相后,会不会又要寻死觅活。
格尔春在心里嘀咕,面上摆出笑脸:“只要你别多嘴,暴露自己睡过公主的事实,我保证,无论是公主的小命,还是你的小命,都不会有危险。”
野利义摇头:“就算我不说,公主在见到义父后,难道不会指认我才是与她度过新婚夜的男人么?到那时,你以为义父会放过我?”
“所以我才叫你今天赶快跟我离开这里!”格尔春抓住他的胳膊,“只过了一晚,还来得及!若真到了当面对质那天,你死不承认就行了!王又不会为了个刚认识的女人就要你的命!”
“不,我要向义父坦白,请他将公主让给我。”野利义甩开他,阴鸷的眉眼在提到公主时有所软化,“反正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想要娶公主做妻子。”
格尔春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愚蠢!愚蠢!
一个美丽女人冲他笑笑,就让他昏了头,这小子还是太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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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云玘屏退宫人,只留下金桃和解水侍奉。
格尔春进去已超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压着声音,叽里呱啦不知在争论什么。
若非时机不对,她都想把通事叫来,逐句译给她听。
不过,格尔春初始那几个巴掌,打得响亮又清脆。
云玘在外听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昨晚端给野利义的蜜水里,化了好几粒安神丸。
能被几个耳光打醒,也算他天赋异禀了。
金桃有些不安。
解水一个小太监,按他的说法,进宫前,于男女一道上也没有经验,不知他是否能伪造得让人无可挑剔。
“公主,他们不会看出点什么吧?”她凑在云玘耳边悄声问。
云玘用完最后一口乳粥,擦擦嘴:“要真看出什么,早找过来了。别杞人忧天,去传邑司和通事,我有事想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