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想法一点一点被证实,格尔春头皮发紧,这可大大不妙了啊!
“既是要紧事,你自去找他吧。”云玘走出来,到红木的圆桌边坐下,十分的通情达理,“别耽误正事。”
得了公主首肯,两个绊住他的人自发让开了,格尔春得意整整衣领,瞅眼大变样的毡帐,凭直觉跑到绘着四季花卉的嵌银琉璃屏风后。
果然,宽大的锦绣睡榻上,野利义赤身盖被,还在浑然不觉地呼呼大睡呢!
格尔春弯腰,看到他嘴边残留着艳色口脂,胸前有指甲划痕,宿醉的脑袋彻底清醒了。
这已是确凿无疑地做过了。
糊涂东西啊糊涂东西!她再美丽诱人,那也是王的女人啊!
格尔春伸手推一把熟睡的野利义,没反应。
再推,还是没动静。
格尔春着急上火,跳到榻上,发狠甩手在他脸上打了几巴掌。
野利义悠悠醒转,正对着格尔春臭气熏天的一张丑脸。
他立刻闭眼,觉得这一定是在做噩梦。
“还睡!”格尔春气得又扇他一巴掌,“睁眼看看你昨晚做的好事?”
野利义吃痛,睁开眼,不是公主,还是格尔春的丑脸。
他抬手按着脖子转了转,头一次睡这么软的枕头,还有点不习惯。
枕头?他从没有睡过枕头,野利义望望赤裸的胳膊,眼珠转着一看,头顶飘着柔亮纱帐,身上盖着青色薄被,轻得像片云,几乎感觉不到。
他一把将格尔春掀了个跟头,迅速坐起来,揭开被子,果不其然,看见了腿间的一片狼藉。
野利义坐着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道:“我跟公主,睡了?”
格尔春从地上爬起来,翻了翻眼睛,哼道:“你说呢。”
野利义茫然坐着,一摇头:“我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昨晚公主对他很好,亲手给他倒很甜的水喝,还拧了帕子要给他擦脸。
他心里清楚,她身为高贵的公主,不会轻易对男人做这种事。
她是把他当做丈夫,才会对他这样好。
他明知不应该,却因为贪恋她甜蜜的笑容,迟迟不肯离开。
最后,她吹灭了几盏灯,放下帐子,坐在了自己身边。
他在她的柔婉的语气中,合眼躺了下去。
和她一起。